立即注册 登录
不孕不育 传染 儿科 耳鼻喉 风湿 妇科 腹泻 肝病 肛肠 骨病 呼吸 护理 精神 口腔 泌尿 男科 脑病 内分泌 皮肤 神经 肾病 失眠 消化 心脑血管 心脏 血液 眼病 整形 肿瘤
搜索

[七嘴八舌] 世纪末谜案

[复制链接]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认为王义从悬崖上跳下,随着瀑布撞进深渊,瀑布头砸下去的地 <BR>  方,蒸腾着浓浓的雾,他借助水雾的掩护,爬上了老龙嘴;天黑下来,他 <BR>  悄悄从悬崖下浮出水面,游上岸,逃之夭夭了。” <BR>    为了破案,我准备做一次那样的体验。”陈功毫不犹豫地说。 <BR>  <BR>  一 <BR>  九月二十七日,闰八月初三,艳阳天。我们从乡亲家中借了鱼网、鱼篓,戴上麦秆草帽,沿溪行往九龙潭。 <BR>  说实话,对于九龙潭、老磨坊的重新勘察我是没有兴趣的,因为我勘察多次都没有收获。但是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游山玩水,我的兴趣格外浓厚。我们一边撒网,一边欣赏山溪景物,觉得是那样赏心悦目。阳光照彻山溪,浅滩流水闪耀着彼光与阳光的吻恋,水潭中清澈见底,汇集着各种小鱼的追逐嬉戏,螃蟹在近岸的沙石问横行,像称霸一方的歹徒,张牙舞爪、为所欲为的样子,而那些小鱼总是避升它们,像水族中的“良民”,寻找着阳光明媚、一方平安的乐地,有的在潜游,有的在打旋,看得见它们鼓愣愣、亮晶晶的眼睛以及腰身两侧的蓝环花纹和红色的翅翼。它们色彩各异,有着不同的美名或“绰号”,有花纹的叫“花花公子”,洁白如玉的叫“白娘子”,红头红后红翅子、大嘴周围长满红点子的叫“赤骚公”,是性感强烈的骚货。炽白的阳光照亮水潭,水底便映出溪岸陡峭的石壁和校极交错的树影。鱼儿半沉半浮在那里、好像与鸟雀同栖。而那真正栖在树上的鸟雀呢,似乎要故意挑逗那些小鱼,恶作剧似地,或使喙啄枝上的一两颗野果,或跳到岩隙间乱抓乱刨,弄掉一些碎石浮土,水潭便连续发出“略得儿、略得儿”的声响,溅起水花,惊得鱼儿呼啦一下从摇荡不定的树影里跑,开,蜂拥着钻进水潭中大石间深透幽暗的岩穴,等到发现是一场虚惊,它们便又从那水晶宫的“掩蔽部”里跑将出来,悠悠然随水漂荡,缓缓游到浅滩,找到阳光明媚,垫满沙砾的乐地,就成对儿地追逐、嬉戏。那雄的雌的,相互那么迅速地一个侧闪、一个翻滚,尾翼相互那么一拍,身子那么一挨一撞,便是一次爱情的爆发。陈功看到这种情景,像是忘了龙潭奇案似的,拉开架式,就要撒开小网,充当一回渔人。我提醒说: <BR>  “老兄,你是说到九龙潭勘察现场去的呀”。 <BR>  “咳呀、老弟,你不是说悬案吗?急我干啥?告诉你,别让人家知道我们是在调查案情。要他们看看,我们是重温多趣,寻找童年之梦哩。这样,免得有人窥见了我们的真正意图。到了九龙潭,我更像个渔翁呢?” <BR>  他说完这些,将鱼网的一部分披挂在肩上,把纲绳往口中咬住,整理并摊开阿脚,甩手一撤,大喊一声“法网恢恢”,那鱼网送旋成一个大圆,从空中往水面罩了下去。那些沉迷在“男欢女爱”中的“赤骚公”、“花花公子”们,便同“白娘子”一起被罩在网中,左冲右突,挣扎得翻起了赤条条的白肚。他收了网,将鱼儿从网眼里摘下来,装进一个扁扁的敞口小颈大肚子的鱼篓。我却对那些横行的膀蟹情有独钟,抓丁一只又一只,折断它们的爪牙。 <BR>  的确;他那鱼网在肩、鱼篓贴腰的模样真像一位地道的渔翁。不到两个钟头,鱼篓里便装满了小鱼。 <BR>  到了九龙潭了。潭水在正午的阳光下彼光粼粼,潭边浅水处出现了小鱼的鱼群,像天空中飞翔的麻雀,成群结队、然而陈功只撤了几网,就离开浅水,迫不及待地丢了鱼网,打起赤膊、穿着短裤游向深渊,将脑袋往水中一埋一钻,便扎进潭里去、足有一分钟才冒出水面。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里,他连续潜水,却也是一无收获。他上得岸来,从老磨坊后面悬崖下的小道绕上瀑布口旁边的岩石,伫立良久,突然飞身一跳,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像跳水运动员那样翻滚着扎进悬空的瀑布,又随巨大的瀑布水头扎进潭底。我真有些惊恐:虽然是枯水季节,水流量不大,瀑布也没有洪水暴涨时那般凶猛,但在瀑布中被水头拍打着,在潭中被瀑布的强大冲击力撞入潭底,即使不在翻滚中撞上石头致死,也会令人窒息,或者呛水而死:我真害怕他不再起来,惊呼一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然而,不一会儿,在深渊中心却冒出他的头来。我恐惧地大喊起来: <BR>  “陈大哥,别拿生命开玩笑,我可不让你死在这里,成为第二个王义!” <BR>  “放心吧老弟!我的跳水运动或许有所收获。” <BR>  我吃了一惊,这样的运动能有收获?正在怀疑,忽见他绕着水潭边缘作环形游,我观看他的注目之处,也只是我曾关注过的乱石峭壁,那上面并无较大的可以容人藏身的孔洞,只有右侧的峭壁上有一处里凹的岩罩,像龙的大嘴张开着。这龙的下颚高出水面两米以上,在潭中游泳的人根本不可能爬上去。龙嘴的上颚有一排密密的钟乳石,像龙的牙齿,龙嘴上下空间四尺有余,空荡荡的一片暗灰的颜色。陈功对那龙嘴仰观许多,像是产生了兴趣。爬上岸来喘着粗气吩咐道: <BR>  “你到磨坊中去,找一根长长的绳子,啊,对了,就用那根你曾经偷偷用过的篾绳。” <BR>  “找绳子干吗?想到老龙嘴么?那里没什么呀,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BR>  “别说那么多,快给我把绳子找来就行。” <BR>  我不大情愿地钻进老磨坊,王新生不在家中,只有老妇人秀芝守屋,我向她说明来意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领导把一封打印的检举信和几张淫秽的照片出示在我面前。不愿发生 <BR>  的事终于发生了。在匿名控告信中把我说成是道德败坏、乱搞男女关系的 <BR>  腐败分子。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饱发起了雷霆之怒。天啊!这是天大的冤枉! <BR>  <BR>  一 <BR>  由于参加“建整”工作会议以及帮助九龙村解决脱贫公路需要的炸药问题,我不得不在县城呆了几天,回到九龙村的时候,梅中娥托人给我一封信,拆开一看,是一封情书,是用文字织成的一张情网。那些谈情说爱的语言让人抨然心动。她的所谓加深友谊,无非是她强烈欲望的代名词。为了调查,我不得不再次到她那里应酬一番。像前几次一样,陈功安排了他人做我与梅中娥感情线上的“保险丝”,一旦双方感情冲动达到“熔点”时,“保险丝”就会断线,造成一次“停电”。陈功说,他预料此行有所收获。 <BR>  我满怀着查明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真正动机的欲望,自信地朝黄龙坡走去。经过九龙潭老磨坊的时候,王新生却守在那要道的关卡恭候,他要我到他屋里稍坐片刻,说是有紧要的话对我说,那语气非常郑重。 <BR>  “我知道你会再找那个女人而从这儿路过,因此,我在这恭候多时了。” <BR>  “有什么重要情况对我说?” <BR>  “不要急,先请教几个问题。” <BR>  “啊、可以。” <BR>  “你有妻室吗?” <BR>  “有哇”。 <BR>  “你妻子对你好吗?” <BR>  “那当然。” <BR>  “你们警察有内部纪律规定吗?” <BR>  “哪方面?” <BR>  “不准乱搞男女关系!” <BR>  “啊,当然有规定。但是,这并不等于不让警察接触女人,倘若不准接触女人,那调查工作怎么做呢?” <BR>  “你不是通过接触梅中娥调查王义的尸首吧?告诉你,这一切不要你管了!你还阐扯淡于什么?”王新生显得有些冲动。 <BR>  “该管的自然管!怎么,继续查下去对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BR>  “胡说八道!”他激动起来:“我何尝不希望查到兄弟的尸首,何尝不想追缴全部赃款,还有好几千元下落不明呢!可是,恕我直言,你是个无能之辈。不仅无能,而且道德败坏,夺人所爱,你以调查为由,与梅中娥乱搞关系!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接近她,如果继续破坏我与她的关系,我会控告你,并且让你妻子知道你在外面嫖女人,到时候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你自己考虑吧。今天算我对你提出正式警告,我已经忍耐了许多天,今天忍无可忍了!” <BR>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梅中娥发生了关系?你这是诬陷,是想妨碍我的调查!” <BR>  “证据?证据就是你与梅中娥无亲无故,却多次与她单独会面,你送她一条金项链,你还假装很有钱,把一个十万元存折给她看,其实我到县里作过了解,你是个穷鬼!哪来那么多钱?你是想用这些取悦梅中娥,与她至少发生了十次性关系!你也许会诡辩,但是,一旦我把这些事情抖出来,你是辩不清的。你妻子,你的领导不会饶你!”他这样说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像两颗乌黑的铁丸要射击出来一般。 <BR>  我顿时感到梅中娥背叛了我并参与了对我的诬陷,显得怒不可遏: <BR>  “咱们走着瞧!” <BR>  我愤然离开那个磨坊,心中忐忑不安:倘若这些情况真的由他胡说出去,那真是说不清辩不明的啊。我返回到杨根生家中,找到陈功作了汇报,他却激动而且惊喜: <BR>  “看来,我们的调查已经惊动了犯罪分子,我们正在接近事实真相!” <BR>  “你是说惊动了王新生?” <BR>  “不错,就是他!他害怕我们接触梅中娥,说明心里有鬼!” <BR>  “他是盗窃案的受害人,怎么会害怕我们调查?虽然,在对老龙嘴勘察之后你曾经提出过使我信服的王义未死的设想,但我冷静思考,有许多环节我不得明朗,我想不通你的假设与梅中娥有关。他王新生怎会害怕我接触梅中娥?” <BR>  “咳!我的傻老弟!你的头脑应该复杂一点,我说了,除了盗窃还可能另有严重的隐情,而梅中娥是唯一的知情人,王新生不让你接触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原因。” <BR>  “你这种分析似是而非。在我看来,王新生阻止我与梅中娥接触,完全是因为恋情,梅中娥美貌而且风流,又与王新生发生过关系,这是我亲眼所见。他现在没有妻子,梅中娥又离了婚,他们两个想结合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不愿意我这个警察插足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BR>  “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王新生与那女人亲近是想永久占有她,但是这样他就可以让我们失去调查对象,这是事情的另一个方面啊!” <BR>  “反正,我目前看到的现象,只能证明他想和梅中娥结为夫妻,这一点无可置疑,其他方面,我实在目光短浅,看不清楚。” <BR>  “好,好,我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服你,我们别争论下去了,一切结论都在查明事实真相之后。但是有一点我们有共识。那就是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复印件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封情书为什么似乎是王义死后的新作?并且暗示着所谓计划之类的阴谋?” <BR>  “是的,这些事情的确很微妙。” <BR>  “那么,我建议你服从指挥,继续接近梅中娥,因为我坚信,凡是案件关系人不让我们接触,或者害怕我们接触的对象,就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23日下午5:30,刑侦队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鬼潭边发现一具腐 <BR>  尸,尸体高度腐烂,面部肌肉已经烂掉,露出呲着的牙齿和鼻骨,眼眶和 <BR>  鼻骨下端成了黑洞,带梢的皮带还盘在盆骨上,长着一层绿色的苔藓,断 <BR>  梢不知所在。而更引人注意却是腐尸边那一串深深的脚印…… <BR>  <BR>  一 <BR>  雨停了,洪水消退,九龙溪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BR>  陈功带我走上溪岸、说是观赏大水过后溪岸上的风景线。我放眼展望,却并未见到新颖别致的风景。只见峭壁上、草木上留有被洪水淹没、冲刷过的痕迹,有波浪推送到岸边的草木残渣的堆积,有些残渣甚至被送上峭壁的树极上,渣滓沿溪岸分布着,最高点几乎都在同一水平线上。特别是那些泥浆留下的痕迹,经太阳曝晒,成了一线线、一片片的灰白,有的地方,灰白的线条长达几十米甚至上百米。 <BR>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只关心案件留给我的迷惑,我至今没有解开。能否赐教一二呢?” <BR>  “好吧,我让你来观赏风景,就是想告诉你有关秘密。其实很简单。你记得当初我站在老龙嘴中的情形吗?当时,我高兴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BR>  “不错。但我始终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我只看到一只水鸟从那儿飞出来,掠向水面又冲上天空。” <BR>  “咳!重要的发现不是水鸟。” <BR>  “不是水鸟是什么?” <BR>  “水纹线,老龙嘴钟乳石上淡淡的水纹线!只是站在远处看不见罢了。” <BR>  “水纹线说明什么?”我惊诧着,反应迟钝。 <BR>  “我发现最高水位印在老龙嘴上的痕迹,说明洪水最高涨的时候,可以淹没老龙嘴的口腔,而钟乳石里面的空隙却没有被淹,这样,我就有了一个推测,恰当地说,是脑海里突然有这样一幅奇怪的图景:当洪水淹没老龙嘴口腔的时候,一个水性极好的人从那巨石的边缘纵身一跳,扎入九龙潭,当时在场的人虽然都吓蒙了,站在可以看见九龙潭水面的地方,用惊恐的目光搜索着水面中心地带和九龙潭出口,看是否有一个人冲出来或者被冲向下游,而投水者则凭着对潭底地形的熟悉,抠着潭底巨石上的缝隙,挣出漩涡的势力范围,在潭边的水面中冒出头来,然后在水雾的掩护下,攀着、抠着水潭边缘的地缝向老龙嘴游移,或者潜游,请注意,这时的水面正好与老龙嘴上唇的钟乳石的乳头处在一个平面上,老龙嘴的里面被浑浊的溪水灌满了,于是,这个自杀者到了老龙嘴中,双脚站在老龙嘴下唇的岩石上,躯干被浑浊的洪水遮掩着,头部伸进了钟乳石后面的空隙里,这样,他的全身就看不到了,然而他轻松地站在那里呆上几个小时直到天黑,并且他可能抓住钟乳石的乳头,自由自在地呼吸他所需要的新鲜空气,从乳石的间隙窥视那些寻找他的尸首的人们,发出得意的、捉弄人们的微笑。” <BR>  “从那以后,你就肯定了王义假死,而且下定决心侦破此案?” <BR>  “是的。不过,我一直在等待机会,决定让我怀疑对象站在那老龙嘴去,这并不难,那天我已经那样做了,就是要使他明白,已经有人洞察了这个秘密,让他在心灵上受到一次震惊。当然,我最盼望的是涨一次大水,重现王义吸投水时的景观。正好,这次的大水和王义投水的那次差不多,连王新生也这么说。我目测了一下老龙嘴,发现水面正好与老龙嘴牙齿上原有的水纹线持平,虽然这是我的目测,但我看得钟乳石上有一点白色,水纹线就在那儿。我及时抓住机会,拉上王新生做特别助手,让他亲眼目睹我栽下九龙潭,然后又让他看到我出乎意料地出现在老磨坊。目的是让他进一步明白王义投水的秘密已经被我彻底发现,再也不可隐瞒,让他精神上受到更强烈的震撼。当然,上演这样一个惊险的节目,我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保证自己不死,因此,在栽下九龙潭的一刹那,我紧紧地抱住那片长长的木桨,为的是借助它的浮力,果然,我到九龙潭后,没有被卷入深渊。我浮上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瀑布口的巨石,看不见我,我索性冒了一次险,丢开木桨,在瀑布头落下去的水域附近,扎了下去,目的是要试试我能否在八米多的深处触摸到水底巨石上的缝隙,那儿的漩祸使劲地将我向更深的深渊拉扯着,幸运的是我终于抠住了石头间的缝隙,拼命地挣脱了漩涡的拉扯,从潭边的峭壁上再次浮上来。这时你们大概在老磨坊屋后的通道上小跑着,等你们到潭口,我已经站在老龙嘴中了。现在,可以断定,王新生已经处在极度的恐慌之中了。我用精神的鞭子抽打着他,驱逐着他,逼他走进我的侦察方案。即使他怀疑是圈套,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战了!” <BR>  我仿佛听见了一个神话,高兴地嚷道:“看来我们马上会大获全胜了!” <BR>  陈功却摇摇头道:“眼下还不能这么肯定。因为还有许多疑点尚未调查清楚,比如说,王新生控告你的那封检举信的草稿还没有直到,你的同行电话告知我说,他们把县城所有电脑打字店都调查过了,没有获得线索。梅中娥现在哪里?也必须调查清楚,特别是王新生在受到震撼之后会采取什么行动,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对付,这是我们必须认真研究的。” <BR>  “你不妨推测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 <BR>  “我们的对手为了证明王义的确死亡无疑,必须让王义的尸首暴露。在近几天之内,会有一具尸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磨房的女主人神色惊慌地告诉我们:这几天晚上总有一个白衣白帽的 <BR>  人站起来,越长越高,并向我走来;我一看又是那个死鬼,嘴里有一条像 <BR>  舌头一样的东西,在月光下隐隐约约显出舌头的暗红色…… <BR>  当晚,我睡得很香,一会儿便进入梦境,但好梦不长,陈功一脚将我蹬了个惊醒。 <BR>  “老弟,关于朱素珍,我以前对你说过什么?” <BR>  “你说要她辩认磨坊主是不是她丈夫的做法是她不能接受的,也是有点荒唐的,因为磨坊主已经整容,而且她早已认定丈夫已死,这次又认了丈夫的尸骨。” <BR>  “不错,但是,假如我们现在给她提供一个条件,给她出示一个新疑问,她会怎样呢?” <BR>  “那不也一样吗?” <BR>  “不、老弟,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一只皮鞋。我记得你先前作过介绍,说是有一天晚上王恩偷偷摸摸地与朱素珍幽会,你破坏了他俩的好事,发现了王恩的黄皮鞋,对于王恩那次偷情活动的真正目的暂且不必管它,我只是想这黄皮鞋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一只,这个证据至少有两个作用,一是可能据此认定王恩在他祖父王禹墓旁的沟壑中遇害,二是可以用这只皮鞋压迫王新生,使他更加惊恐不安。你想想看,当我们把这只黄皮鞋出示给朱素珍,并告诉她这只皮鞋是在那沟谷的水潭里发现的时候,她会怎样呢?” <BR>  “她会想到那次王恩与她的幽会,记起王恩所穿过的皮鞋,然后对丈夫的死产生怀疑;接着,她会到老磨坊里去,对现在的王新生反复打量。” <BR>  “对了!所以我说现在的情形与前段时间不一样了。原来的朱素珍根本不会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当这只从山沟里找到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了。如果我们将王新生的所有疑点和我们的所有发现,包括那水幽中的人体组织都透露给她,她一定会万分震惊,而且会愤怒至极!只要她到老磨坊去认定了王义还活着,我们就可以发起总攻,大获全胜了!” <BR>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直接进攻呢?” <BR>  “直接进攻王新生当然可以。但是他一定有辩护的余地。我们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推翻他可能进行的各种诡辩。只有朱素珍对王义的某种特征的认定会使他有口难辨!” <BR>  “可是王恩原来的面目、特征都消失了。现在的磨坊主即使是王义也改换面目了!” <BR>  “他还有其他生理特征。世界上绝对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王恩和王义兄弟俩虽然在外表上相互区别的特殊标志不复存在,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肯定有不同之处,这些我早已说过了,只是我们不认识而已。作为他妻子朱素珍就不同了。即使如你调查的那样,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也会熟知丈夫躯体上或生理上的微妙之处。” <BR>  “除非让他在朱素珍面前一丝不挂!”我不禁笑了起来。 <BR>  “不要笑。你知道一个女人发现丈夫对她的种种欺骗之后是怎样的一种形象吗?她会咆哮着扑向他,甚至会拼了性命,要撕下他的衣服和一切伪装,当她力不能及的时候,她会请求我们给他制造一次彻底辨认的机会,让她对磨坊主进行一次活体鉴定。比如,让他在某个房间里一丝不挂的洗澡,而她在秘密窥视。这样,我们再向他发起总攻,就顺理成章而且胜券在握了。” <BR>  “那好,我听你的,明早开始行动吧。”我毕竟本疲惫,重新躺下身子。 <BR>  “不!我为这个新的行动方案激动不已。我预料朱素珍在掩埋那具尸首之后不会在家中呆多久了。她或许明天、后天就重新到县城做小菜生意去了,我们今晚就去找她谈谈。” <BR>  他又连续踢了几下我的臀部,我不得不翻身爬起,穿好衣眼,与他一同走出屋子。午夜时分,我们走近了那栋木屋,屋子里却没有灯光,连鸡犬牛羊的动静也没有。敲过门后,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第二天访问附近群众,才知道她在掩埋那具自认为是自己丈夫的尸首之后,就马上去了县城。 <BR>  陈功后悔不已,他让我专程上一趟县城。然而,县里却派人下来检查九龙村的建整工作,我不得不应付了好几天,直到十一月二日,我才抽出身来,匆匆赶到县城,来到朱素珍女儿丹凤所在的学校,打听她母亲的下落。王丹凤却流着眼泪哭了起来: <BR>  “妈妈被人伤了眼睛,胸部上挨了一刀。还在医院里。” <BR>  我大吃一惊。立即赶到县人民医院。果然见到朱素珍躺在病床上,一大卷纱布在脑袋上缠绕着,蒙着一双受伤的眼睛。护士告诉我,她是在十月二十九日那天在菜市场做小菜生意时与一个拎了石灰袋的人相撞,发生了纠纷。被人用石灰灼伤了眼睛,胸部上也挨了一刀,幸好刀尖碰上了肋骨,没有伤及心肺。 <BR>  我感到事有蹊跷,便细细询问她为何离开老家以及怎样受伤的情形。她哀叹了好一阵,突然问道: <BR>  “你是搞公安的。我知道你们并不相信迷信,但是,我还是要问你,你们可曾相信人死之后就成了鬼魂?” <BR>  “你是说,王义死后还魂?” <BR>  “是呀,我不止一次碰上他啦!大约是两个月以前,有天夜里我睡得很早,你应当理解,丈夫死后,女儿又不在家,我是很孤独害怕的,所以每夜都早早睡觉。那夜我刚睡下就做梦,梦中我爬上了壁陡壁陡的悬崖,生怕从悬崖上掉到几十丈下面的深涧里,我身子发抖左右摇晃,站立不稳。就在这时,忽然发现一只手从悬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拳击碎木条钉成的窗户,纵身一跃,上了窗台,跳了进去。谁知 <BR>  窗下离板壁不到一米是个火坑,正燃着一蓬大火。我绕着圈子抓捕王小龙 <BR>  时,却被扔过来的一把木椅撞击右腿,跌了一较。王新生赶上前骑压在我 <BR>  胸口上,双手扼住我的脖子…… <BR>  <BR>  一 <BR>  我冷静分析朱素珍被伤害这件事情,认定是一起与我们的侦察对象有利害关系的案件。从她被杀伤的部位来看,凶手是想给她致命的一击,可能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或者因为没有杀人经验,误认为那一刀足以致死人命,凶手没能够或者认为没有必要杀上第二刀,才让她从死神的疏忽大意之中捡了一条性命。 <BR>  是谁有必要置她于死地呢?如果王新生真是假死的王义,他是有必要的,尽管他做了整容术,但那种害怕被人识破真面目的忧虑没有完全消除。特别是在尸首暴露以后,他一定担心警察之中有个独具神眼的人看出破绽,进而引起对王义之死的怀疑,让他老婆朱素珍对他作彻底的辨认。可是朱素珍说,那个凶手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绝不是王新生。那么,是不是王新生用金钱收买了一个年轻的凶手?我对这个设想很感兴趣,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多么符合逻辑。可是后来仔细推敲,又觉得这个判断缺乏事实证明,因为,据朱素珍的记忆,那个杀手是县城口音,既然这样,凶手就该是县城人氏或者是在县城生活、学习工作了较长一段时间的年轻人。王新生要收买这个人,就必定要上县城,发现、选择可以收买的适当人选,然后做成交易,告诉有关朱素珍的相貌、住处、营业场所等情况,这样至少三至五天时间,而王新生在朱素珍被伤害之前,只上过一次县城,而且是在一天之内返回,没有时间干那么多事情。 <BR>  我不得不否定了王亲生收买杀手的可能,把思维活动从因果关系的推敲转移到凶手必须具备的条件分折上来。凶手要杀害或者伤害朱素珍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他必须知道朱素珍在县城做小莱生意,而且知道她的住处和行踪;第二,他早就认识朱素珍。因为在作案过程中,凶手并没有问过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特别是他戴着一副墨镜,说明他与朱素珍不认识而作了准备,防止被朱素珍认出来;第三,这个凶手倘若不是为王新生效劳,就应该是与朱素珍有仇隙,至少认为朱素珍的存在和所作所为对他的生活构成了威胁或给他带来了某种不幸。 <BR>  分析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就是王小龙,他与王丹凤在同一学校读书,据说都没能考上大学,而转向职业中学就读,朱素珍离开九龙村来到县城做小菜生意,他一定知晓,他符合上述三个条件,特别是他曾经在我了解、劝解他与父亲王新生的纠纷时,他说见不得梅中娥和朱素珍这两个女人,扬言要杀人的。他要伤害或者杀害朱素珍的理由可能是这样的: <BR>  1.他没能上大学,不是自责学业成绩不好,而是归咎父亲没能给他拉关系创造经济条件,甚至归咎王义的盗窃造成了他家的经济损失,而作为婶婶的朱素珍不仅隐瞒着那笔巨额赃款,并且企图通过与父亲的苟合夺取他家更多的财富。 <BR>  2.他可能知道了父亲王新生对他吝啬的缘由,是因为父亲想把钱用在朱素珍和梅中娥这两个女人身上,他担心朱素珍和梅中娥这两个女人的存在会给他的前途带来更多的不幸。 <BR>  我如同拨开了一团迷雾,急忙赶到他所在的学校,却没有发现他踪影。他的同学们都说,王小龙已经离校三天了,学校老师同学寻找的下落也没有结果,连王丹凤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是透露了这样一些情况:近两个月来王小龙一直跟她王丹凤过不去,说是丹凤的母亲朱素珍有意跟他作对。后来她才知道,王小龙连续收到匿名人的信,匿名信告诉他,朱素珍说他家的三万元是王小龙自盗。因为王小龙有偷东西的习惯,在读普通高中时,就听说偷过单车,受过公安机关的处罚。说什么朱素珍还要求学校关注他的经济开销,因为他可能会动用那笔赃款,还说王小龙可能用大笔金钱与有关领导拉关系,或者伙同高考落榜子弟和闲散青年挥霍金钱吃喝嫖赌,这将引起王小龙多么大的仇恨啊?这与我的分析是多么吻合! <BR>  可是,当我再次走进入民医院询问朱素珍时、她吃惊了,捂住脸上的纱布大哭起来。她根本没有那样做,是有人故意制造仇恨。 <BR>  我必须找到王小龙。在县城寻访了三天也没有结果。十一月五日,我连夜赶回九龙村,想将这一情况报告陈功。杨根生告诉我,陈功到了汪德顺那里,于是我又辞劳苦地摸黑往上游走去。 <BR>  半夜时分,我到了老磨坊那里,当然想了解一下王小龙是否在家里,我蹑手蹑脚进入老磨坊屋后的通道,双手攀住那屋子的后窗,舔破窗纸向内窥视,但见王新生与王小龙正在争执: <BR>  “你悄悄回家又悄悄躲在家里不露面已经两三天了。是干了坏事还是怎的?明天上学去吧,老师、同学会找你的。” <BR>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没什么前程了!这都是你不支持我的结果,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到祖父那里去,给我两万元路费!不然,我连你这个父亲也不认了!” <BR>  “龙儿,不是我不支持你,那三万元赃款一直下落不明,可能永远得不到。我手上没多少现款,存信用社的那些钱是定期,利息高,现在取了利息要少好几千,划不来。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义阁下: <BR>    我本来忠心对你;可你竟然背信弃义,把我软禁在南方的公寓里,我只有逃离虎口,想不到你的消息使我震惊,公安机关加紧了对你的侦察。 <BR>    假如要你死,我不费吹灰之力,立即在一个星期内送五万元现金给我。 <BR>    否则,你别想活命。 <BR>  <BR>                梅中娥和警官丈夫 <BR>  县局领导及时听取了我的汇报,虽然感到惊奇,但却一味责问我为什么既不录音,也无笔录,为什么不找警察配合。为了核实这些情况,刑侦的同志将梅中娥传到县局。我多么希望她如实反映情况,好让领导下决心对罪犯采取更有力的强制措施。但是,我又一次打错了算盘。梅中娥不仅说我胡编乱造,说她根本没有说那些话,反而说我对王新生不满,捏造假情况欺骗领导,尤其不堪忍容的是,她竟然将我与她同床的事情和盘托出,弄得我啼笑皆非。 <BR>  这样,我和她的关系暴露得淋漓尽致。以前,我曾经报告领导说,梅中娥与我在一起的那些淫秽照片纯属他人陷害之作,领导上曾经答应深入调查,私下还安慰我,只要能找到证据否定那些照片,只要我有良好表现,可以撤销对我的处分,恢复我的身份,然而,梅中娥的这些证词,不仅把我弄成了邀功请赏的重大嫌疑,还证明了我和她淫乱作乐的一贯性,把那淫秽照片上的事毫无疑义地作了最终的肯定。局长正式宣布,将我从警察队伍中彻底开除出去,一切案件不准我再过问、插手,要我自谋职业。并告诫我,我和梅中娥如果要成夫妻,就必须办理结婚手续,否则将把我作为非法姘居或嫖娼的不法分子抓起来。 <BR>  我非常恼怒地回到“如意酒店”,决意与梅中娥彻底摊牌,谁知,她的火气更大,把一封未写完的信展现在我眼前。 <BR>  王新生: <BR>  请相信我对你的忠诚,我和那个警察绝对合不来,虽然我现在被他纠缠在这里不能脱身,但我决心回到你身边。我条件不高,只要给五万元作为爱我的表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BR>  这封未写完的信是她早我一个多钟头回到“如意酒店”后写的,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局长正在宣布对我的处分。这无疑给我火上浇油。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反复无常呢?正要发起雷霆之怒,她却抢先解释说,这封信没有写完,也没有发出。她还在犹豫,还在选择。如果我愿意她倒向罪犯的怀抱。她就把这封信写完并且发出去,让王新生来迎接她,彻底与我决裂,这样,我不仅恢复不了名誉,而且永远是个穷光蛋,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跟我。与其说是她在选择,不如说是要我选择。 <BR>  我当然不能选择她与罪犯结合的事实。我知道,即使离开她,我也不能当警察了,不能继续办案了。她的寓开的确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不离开她呢,她的反复无常又使我难以应付,然而,对于揭露罪犯却有一定的好处。 <BR>  “看你样子,是真的在作选择了,告诉你,你离开我绝对没有好处。你也别对这封信认真,以为我会真的离开你,我不过是运用一次激将法而已,看你有什么反应?” <BR>  “什么反应?我不用思考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BR>  “我是什么货色你当然知道。我是用色相勾引你的货色!可是,我是自己跑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吗?难道不是你欢迎我的吗?你已经占有了我的身体,现在又想到了我的过去,要把我一脚踢开。这就是你的高尚道德?你一定恨我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这样,你能死心塌地爱我吗?我知道你嫌弃我先后跟过几个男人,你和我交上一回,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我不允许你这样!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你们领导,把我俩的事公开化,让你不得脱身,这就叫蚂蝗缠上鹭鸶脚——想脱不得脱。我这样煞费苦心,难道还看不见我真正爱你的心吗?你还想让我踞谁去?原先那个男人离婚了,王义、王恩兄弟死的死了,犯罪的犯罪了,让我跟他们,我真命苦啊!”说到这里,她竟又哭了起来。晶亮的泪珠从脸上挂下来,毕竟让人感动。 <BR>  “我给你提供那些情况之前就告诉你,不能笔录,不能录音,不能向领导报告,我要你听我安排。可是你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背叛了我,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不能证实,我必须否定!我要再说一遍,这样对你财我都有好处。这是出于我对你的爱心!” <BR>  “这么说,你是真心要我永远在你身边?” <BR>  “我当然是这样!从那天你让我看病的时候就爱上了你!”她突然抱住我摇晃着喊:“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与我结婚有什么不可以?你如果不打算与我结婚,为什么接受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到现在还想欺骗我?” <BR>  “可我现在被你弄得丢了公职。”我终于有所感动,口气软下来,只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BR>  “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也就破坏了你的前程,我不在乎你当不当警察了,只要你听我的,钱会有的。”她继续说。 <BR>  “对你来说,要钱当然比我容易,虽不是一笑千金,可也是一宵千金啊!”我到底不能忘却她的往事。 <BR>  她怔怔地望着我:“你是说我用美色换钱?亏你说得出口!你给我多少钱?如果那样的话,我为何不在那些钱多的地方安身立命?那地方有钱的男人多的是,可是我知道一个女人的颜色能够维持多久,我已三十出头,像春末的花朵,再过几年就会失去美丽。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夜时分;他怀着兴奋的心境推开新房的门,眼前的一切使他目瞪口 <BR>  呆:新娘已陈尸在床,口鼻腔有液泡,瞳孔缩小,散发着烂蒜的臭气。床 <BR>  头只有两个酒杯和一瓶葡萄酒…… <BR>  <BR>  一 <BR>  我现在可以大胆地配合梅中娥实施她的计划。我明白自己必须表演双重节目。一方面向刚刚新婚的妻子演示我是好的“同盟”,另一方面当好陈功的棋子,适当的时候逼将出宫。 <BR>  为了当好“同盟“,我用甜言蜜语与她交谈,用千万缕情丝将她紧紧缠绕。她终于在浓厚的爱意中消除了芥蒂。然后第五天,她对我说: <BR>  “我现在要写一封信给我的王大老板。叫他什么来着?王新生阁下,不!干脆就叫他王义。这样,头两个字就让他震惊!” <BR>  她铺开信纸,拿起笔来写下两段纤细娟秀的文字。 <BR>  王义阁下: <BR>  我本来忠心对你,可你竟然背信齐义,把我软禁在南方的公窝里。我无法在那儿久呆,只好逃离虎口回到县城,我想回来观察动挣,想不到不幸的消息使我震惊,警察机关更加紧了对你的侦查,并且传唤盘问了我,企图从我口中得到你的有关罪证。 <BR>  我知道,只要我吐露实情,就会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我所能够提供的位你上断头台的事实证据不需很多。第一,你投水自尽只不过制造假相,其实你至今还活着。那天夜晚你闻进了我的屋予,雷电的闪光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尔后,你不得已说了真相,说你是王义。第二,你让我送东西进山供休享用。第三,你在假死之后给了我一封情书,而且是你亲笔书写,虽然你现在已整容,右手颤抖不能写字,并且早已让王季英认定你是他的合法继承人,但我只要说出这封信的具体日期,你就暴露无遗。第四,你让我和一个警察拉上关系,然后又把我的照片与他的照片弄成了淫乐的图片,目的是陷害他,让他放弃侦查。 <BR>  别慌,我并没有把这些告诉警察机关,我现在考虑的是,我既不能给你当妻子,也不能配合警察破获你的罪案。因为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成为警察侦查的重大目标。我做你的妻子很不安全,说不定会人财两室。让你上断头台吧,警察机关不会给我多少奖赏,也永远得不到你的好处。我想,如果我肯帮你,就一定能够使你死里逃生,为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休会不合惜一切的。假如我要你死,我也会不费吹灰之力。我不想那样绝情。我们之间可以达成这样一个协议:立即在一个星期之内送五万元现金给我。我为你隐瞒一切。否则,你别想活命。 <BR>  她把她的得意之作送到我手上:“你看这封信的威力如何?提建议好吗?” <BR>  我完全相信她的高中文化水平足以书写让人胆寒的文字。但是我觉得不说说建议性的意见,不足以显示我和她的同心同德。于是说: <BR>  “很好!把我也加进去,让他知道我对他的仇恨日益增长,因为他对我的陷害使我刻骨铭心,现在我虽然不是警察,但已和你建立统一战线。对他更有威胁!” <BR>  “好极了!我知道你会转过弯儿来、聪明起来的!我的宝贝!”她给了我一个狂热的吻。 <BR>  “就这样写。第三段起头: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让我勾引到手然后又被你陷害的那个警察已经被开除公职,他已是我最称心如意的丈夫。我己和他举行婚礼并度着蜜月。每当谈起你对他的诬陷,他就咬牙切齿。我知道的情况他当然也清楚,我想做的事他当然也想做。他需要你用实际行动平息他的怒火,不过请放心,只要你肯合作,他也不会告发你的,他对我百依百顺!” <BR>  “你真行啊!这样一写,就更加让他可怕,简直是一枚重磅炸弹!可是,这信封上怎么写?”她说着,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快递信封。 <BR>  “就写本县九龙镇九龙村老磨坊王新生收。” <BR>  她很快写完了这封信,拉我一起上了邮局,把信投进邮箱。就在这一刻,我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名罪犯,制造了一份犯罪的自白书。 <BR>  不过,我相信将会有所收获,磨坊主的回信可以让我看到罪犯的笔迹!我在心里欢呼着,自鸣得意地等待着。 <BR>  在那几天期待中,我无所事事,时而与她进舞厅,进而与她逛逛商店,有时与她在酒店的走廊上晒晒太阳,看看附近的建筑物。有一次,我发现离我们寓居的“如意酒店”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家私房的楼顶上有阳光照在某种物体上的闪光,我抬眼望去,原来那楼顶上有人拿了望远镜在朝我们观望,那人一定发现了我和梅钟娥亲密无间的情景,发现了她的美貌,而且产生了妒忌。我突然觉得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直让人羡慕,于是将她拉拢来,让她依偎在我怀中。 <BR>  可是,磨坊主对我和梅中娥的结合似乎无动于衷,三天内没有得到回音,第四天夜晚却来了一个电话,而且是打给梅中娥的。 <BR>  “他在什么地方打电话?”梅中娥接过电话之后我急切地问她。 <BR>  “他说在镇上。” <BR>  “他说什么?” <BR>  “他说的很简单,要我选择一个时间到秘密地方去。” <BR>  “什么意思?” <BR>  “他可能想与我协商。” <BR>  “你是否提议让我与你同去,这样我好保护你,否则他真会对你下毒手。” <BR>  “他特意交待不能让你去,也不能让你跟踪。不然的话,就不与我见面。” <BR>  “真狡猾!可是他一定说明了见面的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回事?八宝粥使人真不舒服。”我歪斜着嘴唇;弯曲了身子, <BR>  狠劲地揉着腹部,涎水从嘴里挂下来。然后倒在地上翻滚、抽搐着哀叫起 <BR>  来。对手终于扔掉烟蒂…… <BR>    没想到吧!警官先生,这就是最过瘾的狩猎! <BR>  <BR>  一 <BR>  第二天,陈功为了把佯装病重的节目继续表演下去,让人抬着他经过老磨坊屋后的通道,去了九龙镇,然后又上了班车去县医院。我知道他此行的目的除了掩人耳目欺骗王新生之外,是要到县局协商,让他和我把悬而未决的疑案办到底。 <BR>  他在离开九龙村的时候告诉我,王新生目前绝对不可能外逃,因为外逃会使他的罪行更加暴露,特别会使他继承王季英财产的计划功亏一篑而彻底破产。鉴于这种情况,杨根生不必像以前那样以担保人的身份对王新生多加限制,而是让他自由地行动,只是要关照好老妇人秀芝。陈功还特别告诉我,不过一个星期,他就会回到九龙村,迎接王新生的主动投诚或者挑战。他要我等候他的“病愈归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BR>  王新生似乎觉得有机可乘,他向他的担保人请示,说是准备将老磨坊拆了卖掉,看县城的木材商是否有人愿做这笔买卖。他说尽可让担保人放心,他不会扔下老迈的、失明的母亲而远逃异乡,更没有条件逃到台湾去。为了在他做生意期间有人照顾母亲秀芝,他还要请一名乡亲到老磨坊里照顾老人。扬根生很快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告诉他,自家的农活太紧张,确实没时间跟手跟脚地担保他了,让他自便。王新生千思万谢,当天就找了他已故妻子的妹妹来老磨坊照料秀芝,然后,他去了县城。 <BR>  我对他的妻妹有点不放心,专门请妻妹到老磨坊以便探视一番,发觉她已四十岁左右,矮胖而臃肿,脸黑而粗糙,眼睛鼓鼓的,厚嘴唇外露着过长的暴牙。她说是金坪镇的,叫张二妹,王新生应该称她“张二”或“二姨”,已经有两年没有来往了。但王新生专门请她来照顾老人,并且给她三百元工钱,她不得不放下家中的农活来帮姐夫的忙。 <BR>  我看不出她与王新生有什么秘密交往,也没理由怀疑她与案件有牵涉,后来也证实她确无任何瓜葛,只是迎合王新生的需要,在他外出的时候照料老妇人秀芝的生活。但我觉得,她进驻老磨坊,给王新生的外出活动创造了更多方便。 <BR>  于是,我回到汪德顺家中等待着。把半年多来的侦察回顾了许久,分析目前敌我双方的对抗态势,包括侦察与反侦察的要点,发现对手尚有负隅顽抗的条件;但我也看到,陈功和我给予对手的震撼确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陈功在老龙嘴的表演,逼着他暴露尸首,驱动他扫除脚印并让我们发现。我与梅中娥的交往,始终让他惊惶不安,特别是梅中娥的敲诈信和陈功设计的笔录的圈套,足够让王新生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和威胁。他在陈功“病倒”在床之机,咬牙切齿地拿起那把大斧,眼中充满杀气的样子,说明我们的工作所造成的震撼已经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他那颗罪恶的心,该是抵不住压力即将爆裂了。我已经无事可做,剩下的就是等待他向我坦白一切或者狗急跳墙式地与我们拼命了。 <BR>  想到这些,我兴奋不已,彻夜难眠,盼望陈功早点归来,同时,我也作好了在特殊情况下单独作战的准备,因为,我必须通过一鸣惊人的表现和让人吃惊的功绩恢复我的一切!假如王新生主动向**拢或坦白,我将抓住机会,来一次卓越的表现,然而,难捺的等待说明我的愿望难以实现。一连二天,王新生没有主动地来到我面前,使我抓不到任何机会,不过,仔细想想,他明明知道我己不是警察,怎么可能向我投诚呢?他明明知道陈功已去医院治病,怎么会到汪德顺家中登门拜访呢?我担心在这出奇的平静中隐藏着某种惨剧,于是让汪德顺到老磨坊去打听情况。但汪德顺走了一趟回来说,王新生确实从县城叫来一位木材商看他的房子,除此以外,别无其它特殊情况。我只能等待陈功归来,作为一个旁观者观看他们的表演了。 <BR>  好不容易等过了第五天,眼看陈功归来的日子临近,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梅中娥的娘家人向法院提起诉讼,说是我用欺骗手段与梅中娥结婚,目的是想骗取梅中娥的金钱。因为她娘家人知道梅中娥死前至少有两万元。现在梅中娥已死,却没有发现她的巨款,肯定是我侵吞了,根据是梅中娥早就向娘家人说过,她会拥有很多的钱。这真是莫大的诬陷与侮辱,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我只好离开九龙村,到法庭上应诉。待结案归来,已经超过陈功归来的时间四天了。我到九龙村打听陈功的下落,陈功却不见了。连汪德顺和杨根生也没有见过他。 <BR>  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莫非陈功归来之日,对手就已发起了进攻?在接受对手的挑战中,陈功失败了?或者是有什么不幸? <BR>  我突然感到自己又犯了大错,于是打算到老磨坊去看看我们的对手在做些什么,如果运气好,一定会有所发现。可是,等我刚刚从德顺家走出不远,意外的情景发生了,王新生的身出现在溪边的小道上,他正向汪德顺的屋子走来,肩上扛着一管火枪,枪杆上一腿新鲜的麂肉晃荡着。 <BR>  “呀哈,你果然在这里,陈大警官呢?”我尚未开口,他却快活地喊叫起来。 <BR>  “怎么?你不是见过陈功了吗?我正想问你呢!” <BR>  “是呀,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从梦中醒来,觉得自己已经躺在陷阱外边的地 <BR>  面上了,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模模糊糊的许多人影…… <BR>    我终于恢复了知觉,发现面对面看着我的竟然是陈功!他竟然没有死! <BR>  多么凶狠的对手! <BR>  现在,落在陷阱中的“除名警察”再次大难临头。 <BR>  陷阱深约丈许,直径四尺有余,洞壁土色陈旧,洞底有些阴暗,可以想象是若干年前老一辈猎人的杰作。一些烂树枝和枯叶伴随着我,拥挤着我,它们原来都是掩蔽着洞口给野兽造成错觉的装饰物,现在都伴随着我身体的下坠落入井底了。扒开树枝和烂叶,发现十几块岩石,最重的百来斤,轻的几十斤,像是昔日猎人在火枪弹药耗尽的情况下,对尚未毙命的野猪落井下石的历史见证。我马上感到了与落井野猎一样的危险:在井口边缘地面上的那个罪犯,一定在狂笑,然后会把石块砸在我头上。 <BR>  “伙计,这就叫打猎!有生以来,我还没有如此奇妙的经历,一只自以为聪明的野猪在猎人眼皮之下自投罗网。”杀人犯果然疯狂地叫嚣起来。 <BR>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就在你向我进攻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喝下了那听有毒的食物。你是想以快要死去的模样骗我进一步自白。现在我明白了,你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料到我会在为你准备的某种食品中下毒,因此你做了准备,午饭时你没有推辞那听有毒的,然后偷偷地作了调换。你好精明啊!可是,你根本料想不到,我比你棋高一着!我早作了预备方案,假如毒杀计划不能成功,就让你死在这里。这就叫一个决心,两手准备。因此,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到这里作了部署,发现这个陷阱是你的最好去处。” <BR>  他说这番话时显得格外得意。我知道此刻不是舌战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爬出陷阱,于是,我在那些树枝中选择,想找到几根可以支撑身体的棍棒,扎成一束,靠在阱壁上,然后爬上去,但这些树枝都非常脆弱,而且不够长度。 <BR>  “别枉费心机了!洞里的任何东西都救不了你的命!”他在洞口边缘伸出脑袋:“也许你很后悔,很悲伤,而且极不甘心。一个当过警察的人怎么会死在一个被他认定的罪犯手里?告诉你,这是命!你命该如此。安心地死吧,哈哈!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想让我帮助你吗?好,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离开一会儿,马上就来!” <BR>  洞口边缘的丑陋脑袋不见了,传来了踩踏枯叶的声音和滚动石块的声音。一块又一块岩石在洞口附近集中。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恨不能变成“土行生”遁入洞壁。于是想扒开树枝枯叶和积土,寻找安全之地。真是三生有幸,上天有眼!当我扒开那些深积的枝叶、灰土的时候,发现洞壁一侧有一个类似战壕内的猫耳洞的小洞。我马上明白了,那是落在阱中的野猪狂怒地用嘴和獠牙拱出来的。我试着藏进去,然而洞太小太浅,弯曲着身子将胸部以上的部分藏在里面,腰部以下就暴露着。情急之中,我赶忙把昔日落在洞中的石块都搬在小洞旁边,垒起一座尺多高的矮墙,在小洞与矮墙之间留着容身的空隙。我把头部钻进那个小洞,把身体其余部分留在矮墙与小洞之间的空隙里,蜷缩着,然后屈起双腿,放一块大石在膝盖上,准备让矮墙和膝盖上的大石承受打击。 <BR>  等我做完这些,杀人犯落井下石的行动开始了,先是一块大石“咚”的一声落了下来,砸得洞壁震颤,洞中溅起一股尘土,并且伴随着罪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叫嚣。 <BR>  “去你妈的!我让你变成肉饼!” <BR>  我不得不装出被碰着的样子,发出惨叫。 <BR>  接着七八块石头接连不断地落下来,砸得洞底发出沉闷的响声,有两块石头砸在我头部前方的矮墙上,差点把它击垮,还有一块石头砸在我膝盖上的石块上,震得两腿发麻。 <BR>  也许是石块用完了,也许是他认为我已成了肉饼,正在矮墙发生危机的当儿,他停止了轰击,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会趴在洞口探看究竟了。我赶忙推倒矮墙暴露地躺在那里,在胸部、腹部放置了几块岩石,像是被击中倒毙的样子。我相信丛林浓荫在洞底创造的昏暗、隐晦会帮我的忙。 <BR>  “哈哈!砸中了!伸腿儿啦!”他果然在探视,发出胜利的狂叫。 <BR>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武力,你虽然比野猪聪明,但没有野猎的力量,我完全可以让你呆在这里受尽折磨后死去,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只有蛆虫、埋葬虫找得着你。但是,你和陈功把我逼上了绝路!你无义我也就无情!好啦,该结束了,你在阴间与陈功相会去吧。” <BR>  他说着这些,手掌拍击了数下,站身走了,枯叶的沙沙声响了一阵,说明他渐渐远去了。可是不一会,那脚踏枯叶之声又由远而近,他又来干什么呢?我再次心惊肉跳地躺倒了身子。 <BR>  一会儿,洞口边缘枯叶骤然响成一片,像是河水在“嗬嗬哗哗”地流响。接着,那些树叶夹带着泥已从洞口纷纷落了下来。在我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原来,他是担心有人发现这个杀人现场,要集中树叶、浮土掩埋我的尸首。 <BR>  百鸟唱晚的时候,我从石堆和灰土、枯叶下面挣扎出来,站直身一看,洞口上方尚有晚霞的余晖涂抹在树梢。我试着把石块倚洞壁垒起来,然后登上去,想爬出洞口,但是,伸长了手还够不着洞口边缘,离那儿还一米多远。倘有匕首也好,那样我可以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1 19: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起自己受到的打击和委屈,看着他那亲切的模样,听着他的诚挚之 <BR>  言,激动不已,忍不住拥抱着他的巨大身躯,喃喃说了一句:“理解万岁, <BR>  友谊万岁!” <BR>  <BR>  一 <BR>  派出所的同志和乡亲们并没有新的发现,但陈功决意执行他的计划。 <BR>  我们赶到老磨坊时天色已晚,九龙飞瀑喧嚣如昔,老龙嘴张着大口吞吐着暮霭水雾,似乎要发出巨大的吼声。 <BR>  我要上前敲门,却被陈功制止。他说想起了老妇人秀芝。 <BR>  “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了。想想看,自从王季英给了王恩大笔金钱以来,这里的祸事就接连不断,王义的盗窃与投水自尽的真相虽然还不为老妇人所知,但给她的打击是够沉重的了。后来朱素珍被王小龙刺杀,王小龙又自杀身死,她的痛苦到了何种地步可想而知。现在又要抓获王义,她会昏迷致死的。虽然她不知道王义如何斯骗了她,但她一直认为王新生就是王恩。如果我当面说破这些事情,她不气死,也会自杀。” <BR>  “这可怎么办?现在还不抓,他会孤注一掷了!” <BR>  “我看这样办。明天一早,让人通知王义到镇上去,在那里,我们将他抓获。然后由杨根生通知老妇人,说是王义出了一趟远门,并让王恩的那个妻妹继续照料老人,说是王义临行前的嘱托。” <BR>  “好,就这么办。”大伙表示同意。 <BR>  于是,我们打算乘夜赶往派出所,只让杨根生秘密监视。在经过老磨坊屋后狭窄通道时,我悄悄窥探了屋内的情景。王的妻妹无所事事,老妇人秀芝坐在木椅上,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合著,眼眶凹下去好深好深,一副受苦受难的模样,她手中始终攥着胸前的十字架。 <BR>  “娘,我想明天就带你离开这里。”王义说。 <BR>  “你带我去哪里?”老妇人有点吃惊。 <BR>  “我们先到南边的一个大城市,然后等父亲过来接我们去台湾。” <BR>  “我这么大年纪,眼又瞎,路上不方便,我不去!” <BR>  “娘,我可不能不去,父亲早就说过的,他病重,让我过去继承财产,但是,我不照顾好你,他会说我没孝心。” <BR>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为了钱你兄弟投水自尽,小龙杀婶婶,犯罪!后来也自杀。这是怎么回事网!我是不想你父亲的钱了。唉,没钱日子不好过,钱多了却是祸。钱祸,钱祸呀!” <BR>  “娘,那都是他们命不好,不该享受荣华富贵,因此,就偏偏招祸。也许是我们这个磨坊的风水不好,住在这里倒霉呀!如果不离开这个磨坊,连我都会倒霉的。娘,你千万要听我的,跟我一起到父亲那边去。这房子什么东西都不要了,送给张二算了。到父亲那边后,我会找个好媳妇照料你,让你享清福。” <BR>  “我们都走了,素珍和丹凤怎么办?素珍毕竟是王义的妻子,丹凤是我孙女,你的侄女儿,你不关照谁关照?不管怎么说,我不去,死也死在这里。” <BR>  “娘,这些事你甭操心,到时候我会给她母女寄钱,尽可放心的” <BR>  “别跟我啰嗦这么多,反正我不去。” <BR>  “娘,你这么为难我,叫我怎么去见父亲?他会责怪我丢下老娘不管。他会改变主意,把财产继承权都给在台湾的妻子儿女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明天我让张二送你到公路上坐汽车,一定要带你走。” <BR>  这些话使我们了解到王义的极端恐慌。他虽然不知道我和陈功死里逃生,但害怕警察机关和人民群众发现我和陈功的失踪,继而进行侦察,发现他以为存在的尸首,把他作为嫌疑犯,最后把他送上断头台。他要趁我和陈功这两个障碍已被铲除之机,及时远走高飞。幸好有这位老妇人拖住他。这个凶残、贪婪的家伙,尽管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在贪恋着他不该拥有的财富。 <BR>  要抓捕他。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了。 <BR>  <BR>  二 <BR>  当天夜里,陈功摇通了县局的电话。第二天上午,陈功在镇上找到了一位乡邮员,要他到老磨坊走一趟,说是王季英给王新生寄来了一件特快专递,却忘了塞进邮包。要他带了印章亲自去邮电所查收。 <BR>  中午时分,王新生果然兴高采烈地赶到了镇上,他暗喜父亲的专递来得正是时候。他刚到邮电所门口,从一辆吉普车上跳下两名刑警,不等他明白过来,就将他塞进车内。陈功和我端坐车中,用胜利的微笑迎接着他。他真像见了鬼似的,吓得目瞪口呆,终于发出一声惊叫,瘫痪在车座上。 <BR>  到了县局,局领导宣布了一项决定,立即对王义执行刑事拘留,并告诉他,老妇人秀芝已安排专人悉心照料。 <BR>  王义在接受审讯时暴跳起来。“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你们硬说我不是王恩,并且想要我承认谋害了王恩,这完全是故意陷害!不能不激起我的仇恨!老实说,我是想要报复甚至消灭陷害我的人,可我没有那样做,是你们自己不小心落入了绳套和陷财,我不够罪!”他对蓄意谋害陈功和我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诡辩,但是那听注入了断肠草毒汁的八宝粥和陈功的微型录音机里发出的声音使他目瞪口呆。 <BR>  “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不仅可以证明你的‘打猎行动’是故意杀人,而且可以证明体不是王恩,王恩早已被你谋害致死!” <BR>  对此,他并不怎么吃惊,聋拉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又摇头晃脑地说:“你们的想法很奇特,可是你们永远不能证明这个并不存在的事实。王季英可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于我们 | 免责声明 | 版权申明 | 隐私政策 | 推广服务 | 网站地图 | 联系我们
中健网 版权所有 未经授权请勿复制及建立镜像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