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十年前的一个早上,一个瘦瘦的女孩子在一张洁白的卡纸上,留下了几行纤细的字迹,就是这首《江城子》。当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写这首词给我,据她说,那是我文化修养不够,需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前的一个早上,一个瘦瘦的女孩子在一张洁白的卡纸上,留下了几行纤细的字迹,就是这首《江城子》。
当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写这首词给我,据她说,那是我文化修养不够,需补充补充,于是每天的早读课我都能收到一首她默写经典诗词。
她是我的同桌,叫箫。
那时我正经历着失恋的折磨。
我是一个善于发现的人,连眼睛都长着嗅觉,班上的女孩不少,可漂亮的真不多,我每天都注视着这一张张脸,希望她们能象春天的微风一般,让我沐浴其中,美哉,乐哉。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一张象湖水表面一样平静的脸,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从容,我一天天地在注视她,默默地,远远地,用目光去抚摸她的背影。
我是一个羞涩的男孩。
可是我的眼睛在升温,八九百个日夜过去了,我的眼睛快要燃烧了,我很现实,并不要求你非常漂亮,只要有一丁点能打动我就行。
一场电影,点燃了我追求她的星星之火。
那是一部革命影片,我费两包烟才换到了她旁边的座儿,影院很乱,上空浮着一团团的浊烟,我抽出一根,叨在嘴上,一回头,她仍然是一张平静的脸,我一狠心,一根烟全成了烟末,污染谁也不能污染她呀,那部片子究竟演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记得,只觉得当时我一直在屏住呼吸,用我周围的空气去感触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可惜她几乎一动不动,象湖水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