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大,连厨房算在内不过十几平方米。狭孝潮湿、拥挤、杂乱。狭孝潮湿是客观原因,拥挤、杂乱是主观原因,因为这不大的小屋里有一个懒惰的女主人和她深爱的两个男人。老一点的男人31岁了,正月初十刚过的生日。说起来是“大”生日,却从没人记得给他过。小一点的男人一岁多了,也是不久前刚过的生日。五块钱的生日蛋糕刚出蛋糕店就被他的笨老爹摔得稀烂。不过还好,照出照……
家不大,连厨房算在内不过十几平方米。狭小、潮湿、拥挤、杂乱。狭小、潮湿是客观原因,拥挤、杂乱是主观原因,因为这不大的小屋里有一个懒惰的女主人和她深爱的两个男人。
老一点的男人31岁了,正月初十刚过的生日。说起来是“大”生日,却从没人记得给他过。小一点的男人一岁多了,也是不久前刚过的生日。五块钱的生日蛋糕刚出蛋糕店就被他的笨老爹摔得稀烂。不过还好,照出照片来小男子汉的笑容在一根蜡烛的照耀下还算灿烂。一岁的小男人已经会说不少话了,这一点倒没有随他那笨嘴拙舌的老爹,尽管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男人会说的第一个词是“灯灯”,见到所有的动物都是“狗狗”,见到所有的美人照都是“妈妈”(因为每天面对他妈的巨幅结婚照)。小男人的老爹每天见到小男人说的最多话就是:“叫爸爸。”小男人每每都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妈妈。”气得他爹愤愤地说:“都会说狗狗了,还不会叫爸爸。”
小男人和他老爹相处的时间也不少,却不怎么喜欢他书呆子似的老爹。因为他谨小慎微的老爹处处束缚他的行动,害得他超人的运动能力只能在他妈面前展示。他奶奶来看他时,对小男人他妈说:“老家人说娇惯孩子除了脑袋和锅不给孩子外,什么都给。你们是除了脑袋之外什么都给。”他奶奶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给小男人锅玩的是他妈,他妈被他折腾得焦头烂额,已经懒得理他了。他爹不给他锅玩,倒是给他脑袋玩,揪着他爹的头发踩着鼻子攀缘而上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