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暖秋的爱情开始得很浪漫,通过电波,先交笔友,再成恋人。她为这段恋情无怨无悔地付出,自认为这种付出可以换成一辈子的相依相守,最终却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倾诉人:暖秋,23岁,名校大四学生记者印象:为她心痛,从没见到她的那一刻已经开始。她的哭泣,穿过电话线,裹着初冬的凉意向我袭来。她说,想马上见到我,立即。一……
我们在我的学校和他打工的地方之间找了间房,我用我家里寄给我的生活费付了房租,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窝。
搬家那夜,他把我留下来,变成了他的女人。程宇说他会珍惜的。
我很快有了他的孩子,这孩子当然是不能要的,我做了药流。程宇担心会影响我今后的生育能力,执意要我做清宫,他回了趟老家,把家里种的粮食卖了一千块钱,程宇把钱塞到我手里,让我去医院。比起我,他更在意的是我的生育能力。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问医生,我做过一次药流,很干净了,还需要做清宫吗?我是第一胎。那个瘦瘦的女医生打量我是个学生妹,脸上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要做就做,不做我们要下班了。”我就这样睡在手术台上,稀里糊涂地做了清宫。医生冰冷的手术工具探进我的身体里,我好像被人在一点点地掏空,一下一下,很痛很痛。之后,我才知道,这场清宫是毫无必要的多此一举。手术第二天,我就去上课了。没有人告诉我,需要休息。去上课的路上,血顺着裤子流了下来,课堂上,我疼晕了过去。
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第三次。后两次是我自己掏的钱,程宇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无关。第三次,是去年的平安夜,做完手术,我已经疼得下不了手术台。医生准我在上面躺了半个小时,醒来时,她告诉我,也许我将失去生育能力。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面对程宇,我只知道哭。他说没什么,大不了他娶我。过年,他和我一起回家,事情再也瞒不住了。我的父母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为人正派,看人也准。他们一看就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轻浮人,父亲甚至从他的言谈举止里看出他有前科。父亲要我和他断了,我说怎么断得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的浪漫爱情,成了我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打击。那个年,大家都没有过好。开年回到学校,家里追电话来说如果他们再看到我和程宇在一起,就不让我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