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耐烦,这女人还是任性。看来不讽刺她几句,她是不会老实的。“你多好啊,路盲。出门到楼下的超市,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还很闲会,闲在家什么都不会。我给你洗了三年的袜子一只都没丢过,你就依次,就全丢光了。连洗衣机都用不好。我出差半个月,你就吃半个月的快餐和方便面……”“姓沈的你不是人,你王八蛋。当年我义无返顾的和你住到一起你怎么不说,为了这事我父母……
宇泽曾有个非常贴切的比喻,深圳的很多人自比为钻石,将其他人比作是石墨,他们都忽略了一点,其实大家的本质都是碳,都是黑的。
9月13日 天气晴
昨夜,扬非象个受伤的兔子,趴在我身上哭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无奈,只好象我妈当年安慰我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去。
早上,我象乌龟一样把四肢从被卧里伸展出来,我认为这个姿势是很幽雅的。床头放着扬非给我准备的换洗衣服和早餐。说实话,扬非并不是一个很出众的女人,不多说话,也不多问问题,总是很沉静。我长想,楠有她这点就是个更完美的女人了。
出了门,我打电话给楠,本来定好今天去办离婚的“喂,你在哪里呢?我出来了?”
“哦,对不起啊 。我没请假,不方便,而且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呢”楠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关系,我不着急,定好时间给我电话,再见”我收了线,给宇泽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正琢磨着是去找工作,还是去做点什么别的。看来我并不适应无业的生活。电话又在口袋里叫唤。是小舅子。
“姐夫,干吗呢?有时间吗 ?”小舅子甜甜的在电话那头叫着。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有时间,说吧啥事?”估计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今天,爸过生日。你回来吗 ?我和姐都请假,中午就回去了,你也来吧”
“不好吧,我看不是很方便,我怕你姐有想法”我踌躇着。
“没事,我打电话我姐知道。一会见吧。”小舅子求我。
“一会见”我挂点电话。望了下刺眼的阳光。
心理开始有点返暖。
我在沃尔玛转了几圈,才拎了点补品和俩瓶酒出来。又到街对面的蛋糕店要了个大蛋糕。掂量了下,还算满意。老丈人是从北京来深圳的,属于80年代创业那批,算是深圳本地人,加之退休前算是个干部。所以对我这个出身农村,初到深圳的楞头青,颇有看法。要不当初楠也不能斗胆偷着和我住到一起。也就在去年,我当了分公司经理后,老头子才点头叫我进门。老头子脾气很臭,是属于那种咬着木头橛子,拿麻花都不换的主。
我被小舅子拽着上了楼,一进屋。小舅子扯嗓子叫唤“妈,我姐夫来了”丈母娘从厨房出来,笑着迎接我。“妈”我生涩的叫着,老丈人在沙发上用眼睛瞄了下我。算是问好。楠很瞪着眼睛趴在她的房间看我。我尴尬的进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楠示意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