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这个周末一起去挑选订婚戒指,周五下班前他却来电说公司临时派去欧洲一月。她留在公司上网快到九点才走,准备到华发北路吃快餐。就那么一小段不到三十米的路,失魂落魄的ANNA拎着包低着头慢悠悠走着,猛地一只手拽住她的包,本能地抗拒却被一双手狠狠地抓住头发往……
“所以,我不会要什么家庭,什么孩子。”
“那你就三个月拍一次拖,拍到牙齿光光步履蹒跚那天吧。”
一瓶红酒并没能让我们热血沸腾。先是各自平躺着,后来他伸出右边胳膊给我枕着,侧卧手搭在他腰上,轻声说话,窗外汽车渐渐稀落又渐渐嘈杂起来,窗帘挡不住灰白的天色,终于沉甸甸地睡过去。
闹钟总是第一声就能吵醒我,走到洗手间门口发现关着门,才记起屋中不止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捧着书坐在马桶上也不必关门的。半年多独自生活,已经不习惯要轮流用洗手间。
把床整理好,他出来说:“还好这次自带牙刷”。
拍着嘴打个大大的哈欠:“这样的彻夜畅谈真是不利健康,等下的八小时不知道怎么熬啦。”
周末交换,他做饭我买酒,所谓的饭就是几碟沃尔玛的卤肉豆干泡菜加一盒蛋炒饭,一次性杯做酒杯。下班后买上干红自带牙刷打的到他家。KK老早就宣布过不会随便做车夫接送女人的,尤其在高峰时间,除非他主动开口。
你连讨好一下女人都不愿意吗,他回答你们都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干吗还总想着要男人照顾呢?
其实我们都是虚伪的女性主义者,一边标榜自己的坚强和独立,一边又会对公车上跟女人抢座位的男人怒目而视抱怨不会帮女人开车门的男人不够绅士。抗议男女不平等,却不肯放弃做为女人性别优势获得的眷顾。
奇怪自己并没表现得象个饥渴的怨妇,饭后欣赏他收集的欧洲电影VCD封面,看了部沉闷的西班牙电影,仍是说话一直说到天色发白。
他的单人床睡上两个人太挤,看上去适合做完就走不宜停留。床单还算干净但太粗糙,显得很硬,与身体有距离。借一件他的T恤做睡衣,五六年来第一次睡在男人的床上,这张床以前躺过几个女人的身体?以后我会睡在几个男人的床上?
今天是周三,一帮人去吃乌江水煮鱼,那时还没有泔水油的报道,大家嘿呼嘿呼干掉三斤鱼半打老青岛。KK一路把他们先送回家,说是最后送我。
饱得全身虚脱,KK找了本城市生活画报坐在地上看,我烧开水冲乌龙茶,帮助
消化。
他问我五一回家跟前夫见面有什么感觉,“没见,我去收拾东西他避开了。”
“你不该到深圳来,这里未婚的老女人小女人已经够多,离婚女人更难再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