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水,取下深紫色浴巾包裹住自己,房间中电话叮然响起。不理它,好几次半夜被电话吵醒,要么接通没声音要么是找前任房客。无名指轻柔地开始抹眼霜,电话响得不依不饶。会不会家里有急事?念头一闪,飞身向电话扑去。啊!湿拖鞋在塑胶地板上滑倒,四脚朝天的我在奔跑过来的动力推动下,冲向墙角的冰箱。忍住浑身疼痛爬起来检查伤势:被冰箱一角撞破的左脚指蹊冒着暗红的血,……
14:40,曾诚诚在QQ吐着舌头。
——我还没想好今晚跟谁约会呢
——罗湖名草跟福田蟀哥二选一吗
——对啊
——跟名草吃饭和蟀哥泡吧,要不就三人行
——三点开会,闪先
想象她甩着一头葡萄紫长卷发扭着高跟鞋冲进会议室,风风火火媚态万千的样子,不禁偷笑。
星期五,99%个人心躁动的日子。6点以前该落实的约会都已敲定,没有人甘于寂寞的。
我的约会,在酒店钟点房里匆匆结束了。
匆忙把编好的稿传给总编,找借口提前半小时溜掉,避开下班高峰。坐在18路公车上,闭眼养神,边想着晚餐做什么菜慰劳自己。
泥岗路上这两座33层单身公寓,楼下总有新鲜的花在卖,在我住的那栋楼里,估计60%都是单身女人,多的是和我一样给自己买花的,在电梯里捧着花冷冷地避开男人打探的目光。
我喜欢给自己买花,常常买三支玫瑰,粉红色的花蕾插在玻璃瓶中,推开家门就能看到。转眼间,过了两个没有收到玫瑰的情人节。
粉红意味着什么?有朋友问我。
没什么啊,网上曾经太多关于红玫瑰白玫瑰的争论,我不想做一个男人安分守己的白玫瑰,更不愿做隐藏在男人背后燃烧的红玫瑰。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做一支独立特行的粉红玫瑰。
玫瑰开了、谢了,一支支如爱情般在我的花瓶里更迭。
爱情来了,走了,我还是一个人。
那些是爱情吗?还是我们因为寂寞产生的幻觉?有些怀疑自己其实从未爱过和被爱过。
给自己做了两菜一汤:鲫鱼豆腐汤、蘑菇炒肉和拍黄瓜,修复一下被快餐败坏一周的胃口。 厨房窗户相对的隔壁那对二十五六岁的小两口也回来了,女孩大概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指挥男孩切菜。
“哎呀,青椒不要切这么大,喂猪啊你。”
“哈哈,就是喂你这头小懒猪。嘻嘻嘻……不要闹,我会切到手啦。”
隔壁此刻春意盎然,半夜里又要将听他们惊天动地挤压床板的声音。
2003年1月10日,孝庄太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利用代善逼多尔衮写下永不称帝的誓书。从来不喜欢马景涛,太做作兼娘娘腔。这次却几乎一集不拉地看他和宁静上演的爱情悲剧。清宫戏泛滥,只喜欢这一部,或者说是喜欢这个多尔衮吧。
“短折而死!玉儿?你咒我?我们这样的情分,你咒我?我为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我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挖给你,你却咒我?”
这样的英雄这样的男人,怎么现在却没有呢?
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想起晓慧,该为她哭还是为她庆幸呢?
中午的高潮结果是现在疲倦不堪,又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