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场身体和身体的重逢,寂寞与寂寞的相遇,为什么我的心,竟是疼得不能自已?收到林明安的喜帖时,我很平静,我甚至还微笑了一下。当然我终归还是不够大方,我没能盛装出席那场据说很豪华的婚宴。我的红包由子美带去,里面的几张钞票很能说明对一个交情甚浅的人的衷心祝福。我很满意我自己,我能把一切处理得这么好。林明安是谁啊,不过……
明明只是一场身体和身体的重逢,寂寞与寂寞的相遇,为什么我的心,竟是疼得不能自已?
收到林明安的喜帖时,我很平静,我甚至还微笑了一下。当然我终归还是不够大方,我没能盛装出席那场据说很豪华的婚宴。我的红包由子美带去,里面的几张钞票很能说明对一个交情甚浅的人的衷心祝福。我很满意我自己,我能把一切处理得这么好。林明安是谁啊,不过是一个与我现时无甚交情的男人。
为了奖励我自己,我决定容许自己在今天这个周末的晚上,小小地放纵一下。我在美容院里敷了个面膜,做了即兴的大波卷发,小姐还为我细细地描了眉涂了唇。我花一点钱买了一副隐形眼镜,换下了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柜子里那条水蓝的吊带长裙,从买回来至今还未发挥过作用呢。
我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美女,那种能很快吸引住男人眼光的美女。
我快乐地哼着歌,打车到了兰桂坊。
这是一个酒吧,是名副其实的声色场所。我应该能碰到一个男人与我共度周末吧,只要他长得稍稍面目周正,就好。
我一个人坐着,晃动着酒杯。我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在我身上游来游去,我有点儿得意。
旁边有人趋近来,爱童?我抬起头。是同一幢办公楼的同事。一个人?他关切地问。我用手撑住额头,真倒霉,怎会碰上熟人的呢?他笑了,他说,来,一块坐,一边示意我站起来,一边说,打扮成这样,还真有点认不出来呢。不过,很漂亮。我只好跟着他,笑着,坐到一群男男女女之间。有人哄笑着,呵,欢迎又一个美女的到来!
都是些自来熟没心肝的人,我暗恨着,知道今晚的艳遇是泡汤了,索性热情地拿了酒杯,一圈又一圈地喝。这种地方,不是买醉就是笙歌。想要笙歌却又不得不顾及面子,只好买醉,醉了还能胡言乱语,堂而皇之地吃吃美女帅哥的豆腐。都这样,都是这套路子。我没机会笙歌,可对于买醉,还是驾轻就熟的。我对挨着我坐的男人说,头好疼,肩膀靠一下可好?他笑了,他说,乐意之极。我也笑。我早就看清他长着如剑的眉薄薄的唇,这么多人里,就他话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