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何毕,男,三十八岁她,是我父母资助上学的女孩,是让我心动的第一个女人,是不容所有人把握命运的女强人。白送的媳妇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和蝴蝶结的关系,两家是老邻居,她妈妈和我母亲是小学同学。虽然她是我们家的常客,可在我眼里,她也就是个需要人照顾关心的小家伙。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似乎又不合适,毕竟我年长她六岁,她进初中我已经考大学了,可小巷里所有的人都在……
吵架拌嘴的结果,往往是我最后妥协,毕竟我大她那么多岁。
大四起,蝴蝶结就搬进我新买的公寓同住。原本说好等她大学一毕业,就登记结婚。在婚检时,我却查出了肺结核,婚期不得不延后。
这一拖就是两年。两年间,我辞职,自己开起公司。没想,接连飞了几笔大单生意,公司经营情况很糟糕。而此时的蝴蝶结,不再是当初那个柔软无助的小姑娘,而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主管,说话办事都透着盛气凌人。
公司出现转机后,我再次提出我们的婚事。蝴蝶结的态度有些奇怪:她没有明确地表态说不结婚,可对我所有关于结婚的计划都不热情。等我把新买的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告诉我说,公司出资供她读MBA,她担心此时结婚会影响她的前途。一开始,我还试图用“婚后一样可以读书”,“大不了先不要孩子”这类的话劝说她,越到后来我越发现,这么做都是徒劳的。
我俩的婚礼甚是隆重,办了五十桌喜酒,光老邻居就来了三十多桌。
我比她耗得起青春
蝴蝶结去天津工作后,每月会回深圳两次。难得见面,争吵被甜蜜替代了。我也常常飞去天津陪她过周末。
在天津工作满两年之后,蝴蝶结总算回来了。我在机场苦苦等她,她却已走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她的电话,我心头就是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脑海闪过。从机场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下班堵车,回到家,仍不见蝴蝶结人影,倒是手机里有她留下的短信:“晚上公司同事替我接风,之后会去happy,可能玩到很晚。不用等我吃饭了。”
自从上大学后,蝴蝶结就不再同家人来往。一天,她弟弟打电话来,说她爸爸病了想见见她,不料她当即在电话里把他弟弟臭骂了一顿:“你们不就是看我现在过得好了,赚钱多了,想来花我的钱吧?你们忘了当初是如何把我卖掉的吗?我就是把钱给叫花子,也不会给你们!”
她的话连我都听不下去,那毕竟是她的亲爹,这“卖”字又从何谈起。我刚说了她几句,她就杏眼一瞪:“我的家事你以后少插嘴!”“可你总不能把我们资助你上学看成是买卖吧?”“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现在,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不肯结婚了。原来在她眼里,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是交易用的产品。我和她之间早就该说byebye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我还不死心。
其实,我和她一样,都等着对方先说分手。她不说,大概是因为她心里有愧。我当然不会先提分手,就算是为了父母,不然他们该多伤心。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我早就不在乎了。反正像我这样条件的男人,就算到了四十也不愁找不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可她不一样,她是女人,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嘛。我比她耗得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