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别找什么借口。我有什么资格不要你去,我是你什么人啊,我们上过床吗,好像没有吧,就是上过也不敢啊,要是和你上过床的你都听,我看十个厉志也分身无术吧,对不对啊?马晓晓“怦”地一声放下电话,一脚踢开脚边的京巴狗,坐在沙发上喘了一阵粗气,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老秦吗,我啊,在哪里呀,开会吗,忙啊,那……
算了算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别找什么借口。我有什么资格不要你去,我是你什么人啊,我们上过床吗,好像没有吧,就是上过也不敢啊,要是和你上过床的你都听,我看十个厉志也分身无术吧,对不对啊?
马晓晓“怦”地一声放下电话,一脚踢开脚边的京巴狗,坐在沙发上喘了一阵粗气,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老秦吗,我啊,在哪里呀,开会吗,忙啊,那算了吧,哟,方不方便呀,讨厌,行啊,格兰云天是吧,半小时后我准到,就这样了,啊,我马上来。
厉志听着电话里嗡嗡的回声,愣了一阵,放下电话,爬起来洗脸漱口。也难怪马晓晓生气,上个礼拜是赵越要开什么鸟笔会,跑去凑凑热闹,弄了一个大大的失望回来;这个礼拜又被临时通知,说在深圳的同学要聚一聚。两个聚会倒过来,他倒可以推掉赵越的笔会,反正那东东他从来不感兴趣,但同学聚会却没法推。好多年不见了,这些鸟人现在混得怎么样了,当年读书时那几朵班花校花现在是花还是草?这些都充满悬念。
如果性和婚姻没有捆绑在一起,他早把马晓晓弄上床了。还是原始社会好啊,就像《榴莲飘飘》里唱的那样: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人们光着屁股跑……。那时候性就是性,还没有套上婚姻这个枷锁。当婚姻成了性的交换品后,性的原初意义就被人们扭曲了,它的乐趣和奥妙也荡然无存。老总把马晓晓介绍给他认识时,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分明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他了,他还敢轻举妄动吗?一旦上了她的床,就再也下不来了。其实如果他想结婚的话,马晓晓倒不失为一个选项,但他还不想在一张床上睡上几十年,至少现在还不想。他不是担心今后审美疲劳,而是压根儿就没想过结婚这档事儿。
这次同学聚会是临时定下来的。当年的校花刚从家乡来,找到在沙井的徐平,徐平就想把在深圳的同学都叫来,大家聚一聚。他知道自己的号召力还不足以请动某些人,就动了一番脑筋,把当年那些磁力强的男生、女生,彼此有点朦朦胧胧暧昧感觉的男女都通知到了,说某某某谁谁谁要来。没得到手的自我感觉今天混得好了,抱着一点阴暗心理来了;得到手的想看看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到底给彼此留下了什么,也许还抱有些许期望,也来了。这样一样,阵容就尉为壮观,聚积起了十多人。
徐平在新明珠酒店订了一个房间,众人围坐下来,徐平说,今天这顿饭是咱们男同学请女同学,有意见的请马上说出来。男人谁敢说不愿意?混得好的要表现一番,混得栽的也得撑撑门面。女同学们象征性地反对了几句便没了下文,除了刚从家乡来的校花有点不好意思外,其余的女同学都习以为常了。在深圳,女人吃男人是天经地义的,没有谁觉得不对,觉得不对的人她自己才不对。徐平看没有反对,又说,饭搞掂了,房间却没有,如果哪位有需要的话,自己去开房。众人乱哄哄地乐做一团。这次聚会顿时有了想象空间。
和所有同学都寒暄几句后,大家便把目标转向梦里见过无数回的男人女人。校花当年的魅力现在还可见一斑,虽说大家出于礼貌要多和她说上几句,但转向她的男人明显比其他女同学的多。徐平敲了敲桌子,大声说,各位,今天我徐平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把王晴请来了,这可是一慰很多人的相思之苦哇。校花名叫王晴,徐平这么一说,校花就有些不好意思,不安地盯了几个女同学一眼。徐平又说,可你们这么多人围着王晴,她也应付不过来,你们也得讲个公德心吧,讲究个先来后到。王晴笑骂,徐平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徐平说,我倒没把你看成什么人,可有的人却总在梦中把你看成什么什么人了,厉志,对不对呀?厉志笑说,我怎么知道。一个同学说,说你呢,厉志,你的春梦里王晴出现过几次啊,为她换了几条内裤?
读书的时候,厉志有一段时间对校花很是来电。那时候校花还没有发育成校花,顶多只能算是校草,不知厉志怎地慧眼识“花”,穷追猛打,弄得校花上学害怕,周末回家、上学宁愿绕路走,也不从他家门前经过了。那时候厉志脸上长了一大堆疙疙瘩瘩的粉刺,看起来挺吓人,不像别的同学脸上那样光洁。同学们说这小子发育得早,我们还在看女同学脸红时,他就学会手淫了。
发育得早的厉志其实那时候根本没想到王晴后来会成为校花,只是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能够作性幻想对象的实在少之又少,她每周都从他家门前经过,性幻想对象自然就锁定了她。她不从他家门前经过后,他悄悄跑到她家里,趴在后面的窗户偷看她换衣服。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天气太热,校花回家时衣服全湿透了,就脱光了身子,里里外外都换。厉志控制不住自己,把手伸进裤裆里,禁不住叫了起来,校花听见一声拉长了的怪叫,还夹杂着喘气声,扭头看见窗外有个人头,一声尖叫。厉志吓得腿都软了,迈不开脚步,想跑都跑不了。校花的父亲听见女儿叫声可怖,冲进房里,校花说不出话来,只把手指着窗外。父亲跑到房屋后面,将厉志捉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