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透过玻璃,厉志影影绰绰看见马晓晓在擦拭身子。她的身材曲线玲珑尽致,乳房轮廓都能看见。回形针刺大腿已经不管用了,厉志强迫自己调回头来,把手伸到裤裆里刺了一针,痛得直吸冷气。就在这时候,马晓晓突然一声惊叫,厉志调头看去,马晓晓的身影不见了。他吃了一惊,冲进浴室,拉开门,看见只穿了内裤和胸罩的马晓晓摔倒在地上。厉志问,怎么啦,摔伤哪儿啦?马……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透过玻璃,厉志影影绰绰看见马晓晓在擦拭身子。她的身材曲线玲珑尽致,乳房轮廓都能看见。回形针刺大腿已经不管用了,厉志强迫自己调回头来,把手伸到裤裆里刺了一针,痛得直吸冷气。就在这时候,马晓晓突然一声惊叫,厉志调头看去,马晓晓的身影不见了。他吃了一惊,冲进浴室,拉开门,看见只穿了内裤和胸罩的马晓晓摔倒在地上。厉志问,怎么啦,摔伤哪儿啦?马晓晓呻吟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示意厉志抱她。她的呻吟不像叫痛,倒像是在叫床。厉志刚抱起她,胸罩就“嘣”地一声开了,两只比刚出笼的奶油馒头还鲜嫩的乳房跳了出来,摇曳生姿。厉志心里哀叹一声“妈的,张献忠灭四川——在劫难逃哇!” 海龟主任终究没有搞掂燕小西。一想起他那副假模假样,燕小西便倒了胃口。离开那所学校的那天,海龟一个人把她送了很远,有点垂泫欲滴。这时候,燕小西知道了他现在还没有老婆,这就不好玩了。她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居然无意中避免了一桩麻烦。
燕小西后来想起刚和厉志见面时这个披着一头长发的男人说的那句话:这座城市盛产两样东西——Money and sex。全球城市创业指数深圳最高,10个人里就有1个自己创业,不做打工仔,冲的就是Money;几乎可以说这座城市里的人全是移民,包括那些已经拥有户口的市民,往上数起来,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绝对不超过30年,孤身一人在异地他乡,能够慰藉心灵的,Sex是其中的一个选项,而且是最具诱惑力和成本最低的选项,因此盛产Sex便顺理成章。而Money能够促使Sex产业化,Sex刺激人们挣更多的Money以便享受它,两者相互促进,就产生了婊子和嫖客。
在这座城市不用担心碰上熟人,不像在重庆,进城不是遇上同学、朋友,便是碰到在城里做生意、当棒棒、打工的老乡,搞不好还能撞上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什么的,弄得做什么事都很不爽,总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仿佛随时都有一双眼睛跟着。他们也许不会说你什么,但光是看你时的那种眼神,就足够你难受好几天了。要是再不幸给人传回家去,不管是好事坏事,最后都得走样,但绝不会坏的变好,只能好的变坏,坏的变得更坏。
燕小西的初夜便饱受这种困扰。那时她还很传统,男同学追她已有半年,半年来他们仅限于拉拉手、接接吻,没有抚摸,更没有做过爱。能半年如一日地追求一个女孩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而且这个男人在女同学中还比较受欢迎,差不多属于大熊猫那个级别。这份执著让燕小西十分感动,半年后,她终于决定把初夜献给他。那天她主动约他进城,从她的眼神里,他读出这天也许有戏,旷了一天课陪她去了。燕小西和他直奔菜园坝火车站,她想那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多,谁也不会注意谁。没想到从北碚到沙坪坝的一个多小时里,她在车上遇到了三个村里的熟人,一个她该叫表叔,一个叫她姑姑,一个她应喊哥哥。在从两路口下到菜园坝的皇冠大扶梯上,她又和三伯父一下一上,擦肩而过,打过招呼后,她再也没有了心情,情绪低落。他小心翼翼地哄着她,千方百计逗她高兴,一直哄到床上,她还是没情没绪。
燕小西后来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说男人有七大谎言:我爱你,我还没有结婚,我和她没什么,我只把扣子解开,你不会怀孕,我会和你结婚,我只在外面不把它放进去。“和平演变”是男人们惯用的伎俩,在床上,他把七大谎言说了五个,一步一步,得寸进尺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怀疑女友们无比向往和幸福地给她灌输做爱如何美妙如何销魂是一个大大的阴谋,她根本没有体会到任何快感,痛得汗水直流,两只手拼命地推身上的他,想把他掀下去。但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他,他愈加疯狂,她差点昏了过去。
后来她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她们的确看不惯她还是一个处女,因为这难免让她们觉得她占据着道德制高点——那时候她们还有些单纯有些传统——更重要的是,男人们看她时,眼神都十分特别,这眼神让她们有些不舒服,不就是个处女吗,谁不是从哪过来的?因此,她们诱惑她尽快放弃那条战线,跳入自己的战壕,成为并肩战斗的战友。
那个男人当了“处长”后不久就消失了。本来他们约好毕业后一起去深圳,但他没等毕业,就去了上海。开始他还常常打电话给她,后来变成她打电话给他,到最后连电话都打不通了,语音里说欠费停机。燕小西从此再也没有找过他,有同学说有他在上海的新地址,燕小西没有问他要,提都懒得提他,把他从记忆的硬盘里彻底格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