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30日),“口述实录”本已截稿,可上午10:02的一封E-mail(shtimes2002@163.com)却引起了冬尔的注意———“我20岁了,可是我经历的却远远不止同龄人那么简单,相信吗?我要做父亲了。我没有快乐,也没有感觉,我都快麻木了……”冬尔马上拨通了来信者留下的手机,他叫麦仔,他说他更愿意在电话里对我们“倾诉”。口述者:麦仔男20岁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男孩……
“出事”后的无奈
我终于没能考进第一志愿,而是进了所糟糕的大专,而小艾也很快搬走了。我俩之间依旧冷冷的,但每隔几星期总会见一次面,干些疯狂的事。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联系了。可这回,终于“出事”了!
就在10月底,小艾的爸妈突然冲进了我的家,神色怪异地把我给支开了。奇怪的是,他们走后,暴躁的爸爸竟然平生第一回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小艾怀孕了,你让我们怎么交待?”
他和妈妈提出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决定”———下周到学校“退宿”,说要走读,然后搬到小艾家去。小艾家房子大,我应该安心住在那里照顾小艾,直到孩子生下来。等我达到法定年龄后马上结婚。我“花心”归“花心”,可做人还是有原则的。我当然明白这一定是小艾的主意,想借此“捆”住我。我想拒绝,可这是“五比一”啊!那天我几乎发狂,万般阻挠说,小艾总有一天要“显山露水”,大学里绝不会容她。
可爸妈说,小艾的父母早已“动脑筋”开了心肌炎的证明,为小艾办妥了休学手续———我无计可施了。
现在,我天天住在小艾家,焦躁而又无奈。每次回“家”,我总是对她温柔而体贴,小艾和她父母都很满意。可我时常犹豫:我的人生就这样被确定了,我真的注定以后要和她结婚吗?
(麦仔对冬尔说,他现在是在外面打电话,“我平时要上课,不能接听电话,只能收发短消息,晚上他们在也不方便。如果愿意的话,请用短消息联系我,最好别用 E - mail !”匆匆挂电话前,麦仔说的最后一句是———“我想提醒别人,也想请大家帮我出出主意……”)
一位朋友忧心忡忡地告诉西窗烛下:“昨天,念初一的儿子上生理课,黑板上挂了两张巨大的男女生理结构图,而且是彩色的。老师告诉了他们人怎样完成
生殖繁衍。儿子回到家,冲我来了一句:爸爸,你欺骗了我12年。”
朋友说,12年的安心日子就此结束,今后儿子晚回一会,就要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临了,朋友还自我安慰:“幸好不是女儿。”
西窗烛下本想给朋友说些宽心话,但是刚好做了本期的“口述实录”,铁的事实摆在那里———或许,朋友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近20年,改革开放的进程使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20年前,孩子晚回家一点,家长不必太担心,但是今天,孩子们越来越早熟,许多事让家长防不胜防。
其实,防是防不住的。越是受到压抑的东西越是拐弯抹角地寻找出路,一个人的欲望别人无法控制,只能靠他自己来约束。
在我们的读者中有将近三分之一与本期“口述实录”的男女主人公同龄,今天的故事很值得他们一读。不管怎样,对男女主人公的伤害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