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小茹年龄:26岁职业:某机关办公室文员[楔子]点燃一只香烟,独自落寞地靠在窗边有些生硬地抽着。外面的雾好大啊,浓重的雾气里什么都是灰暗的,像是我一贯的心情。想着他也许不会知道我还有这样的时分吧?如果他见了,会不会有些怜惜地叹道:像你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抽烟、赌博、酗酒什么都会?[自白]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相识。……
在被思念折磨得无以复加的时候,我甚至打电话给他经常入住的索菲特大酒店,小心地询问有没有一个叫做代峰的客人入住,得到的回答总是“对不起,小姐,没有这个客人”。酒店的服务员总喜欢把“小姐”那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口气里尽是不屑,似乎我是做那种职业的女人。他不在的日子里,我敏感、多疑,动不动便泪流满面,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那年的除夕夜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虽然只是几句祝福,但挂了电话,好久之后,我还在重温着他刚才说话的声音、语气,感觉着他话语的温度。在我,他的问候,是那个新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春节后,代峰再次杳无音讯。深夜里,我曾经几千次地拨打他来电时显示在我手机上的那个号码——而几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号码——明知道听到的会是那句“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可是我就是固执地愿意听,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值得我想念和期待。
2003年我生日的那天,我上完体育课回到宿舍,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查询后才知道有代峰从索菲特酒店打来的,也有他委托的蛋糕店员打的。那天,代峰让蛋糕店的人给我送来一大束玫瑰和一只特大的蛋糕。其实,过生日这天,我收到了四只蛋糕,可是惟独代峰的礼物最令我心动。那束玫瑰我简陋的宿舍里开放了很久,花香醉人,也醉心。插在花间的一张小卡片上代峰写了“小茹:生日快乐。大哥”,而直到现在,这张卡片还珍藏在我的钱包里,它记录了代峰对我的关爱,我舍不得丢掉它。
在大学时,有两个男人追求过我,一个是校学生会的主席,意气风发;一个是三联家电的业务经理,年轻有为。可他们精心设计的一切一切,在代峰偶尔的一个电话甚至一封mail面前,纷纷溃不成军。
而与此同时,除了2003年11月底代峰发给我的一封邮件,我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那段日子,不知为何我总在反复想着一句并不合时宜的话:“泉涸,鱼相与处于陆,想咀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我相信,我不是单靠吃米而活着。
就这样,我毕业、工作,成为一名国家公务员。我以为我可以把代峰忘记,因为我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久得我自己都要麻木了。
直到几天前我出差去青岛,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短信给我,短短三个字,“你好吗”,我心里澎湃起伏,我感觉一定是代峰,果然是他。我打电话告诉他我正巧出差来青岛,他的短信就来了,怎会这么巧?我说想见他,可他仍然不肯与我见面。
想着这几年来对他的等待,想着我们的相认不相识,想着我因为他而时时处处的自虐般的喝酒、抽烟、打麻将,肆无忌惮地堕落,无所顾忌地失态。我把这个在短信里告诉了代峰,这次,他很快回复了短信:“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淫秽去吧,少来烦我!我不认识你,别再骚扰!”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短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来,可能是因为我们是网友这一特殊的认识方式,他对我的了解太过片面。只是,我很遗憾,我付出了这么多,等待了这么久,得到的,难道只能是这样的反目成仇吗?
终于还是失去了代峰。他成了我心头的一处伤疤,只要我躲闪不及想起他来,我就要努力控制住自己才不至于哭出声来。我也知道许多因素已经使得我的神经格外的敏感和脆弱,并渐渐习惯了强烈的病态的占有欲。他可能永远难以想象,我们只是未曾谋面的网友而已,为什么他会在我心里如此重要,重要到了不可替代。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迷乱和受伤的总是我,而他却是那么游刃有余、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