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日子里,看这部叫做《海上钢琴师》的大片。初秋的日子里,看意大利导演朱塞佩·托纳托雷给我们讲述这个忧伤的故事。初秋的日子里,听自己的眼泪在如水的钢琴声中,像花儿一样开满面庞。在即将被炸沉的维吉尼亚号邮轮里,我看着小号手迈克斯,蹒跚而坚毅不拔地爬上爬下。他将那台破旧的唱机,摆放在船舱底部,摆放在船舱每一个破旧的角落里,放着那张掰……
在大海上我能看到天边的尽头,在岸上没有。
比如说钢琴,键盘有始,也有终,琴上88个键,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琴键是有限的,但你是无限的,在这些琴键上所能创造出来的音乐是无限的。这个我喜欢,也是我愿意做的。
但在舷梯上摆在我面前的琴键,上千个、上万个。永远也数不完的琴键,尽头在哪里?迈克斯。有没有尽头?
这个键盘太大,而在无限大的键盘上,你根本无法去演奏。这不是给凡人准备的,这是给上帝的钢琴。
唉,只是街道……已经好几千条,上了岸,何去何从?
爱一个女人,一间屋,一块自己的土地,一道窗外的风景,一种死亡的方式。太多的选择,太复杂的判断,难道你不怕精神崩溃吗?那样的日子怎么过?
我生于船,长于船,船上的世界才是我的家,虽然每次载客二千,但同样充满着梦想,范围离不开船头与船尾之间。
你可以在有限的钢琴上,表达出无限的快乐来,这样才是我的生活。
陆地?对我来说,陆地这条船对我来说太大了,就像是位太美的女人,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浓的香水,这首曲子我不知道如何弹起。
我永远离不开这条船,不过我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除了你,迈克斯。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属于少数,你最好习惯一下。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
迈克斯泪流满面。
迈克斯沿舷梯而上。1900叫住了他,1900说,船被炸了,到上帝那里,如果我丢掉了一只左臂,单是一只右手还能演奏什么样的音乐?
在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候,他仍惦记着音乐。
生于船、长于船、死于船! 这就是1900!
1900,是一个年代,也是他的名字,在这个世纪开头的第一天,他被人遗弃在这条叫做“维吉尼亚”的蒸汽邮轮上,黑人技师丹尼收养了他,从此,他的名字就叫1900,他就在这艘来往穿梭于欧洲和美洲大陆之间的船上生活和成长。
1900无师自通地成了钢琴大师。他有着惊人的音乐天赋,他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流淌,时而细水涓涓,如小溪吟唱,时而大潮奔涌,如江河澎湃,时而波澜壮阔,如海浪滔天。他用手指创造着音乐的奇迹和灵魂的美丽,用音乐讲述人生,洞察社会,音乐是他的人生依托,也是他唯一与世界沟通的语言。
在音乐声里,他神采飞扬,思绪如风;在音乐声里,他风度翩翩,唯美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