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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 庭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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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3 15: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在哭呢……”她想道。他是她一生中见到的最漂亮的男人,是她梦寐以求的伴侣,他早就应该成为她生活中的伴侣了。 <BR>  他为什么要对她大谈感激之情呢?她为什么不打断他呢?他如果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就不会那么说了…… <BR>  安娜感到高兴,这种愉快的感觉完全发自内心。是的,她不光精神上感到愉快,而且整个身心感到高兴。她认为,自己有权享受到这种快乐。 <BR>  堂阿尔瓦罗认为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便请安娜也说说。比如,她是不是原谅他的表白,是不是恨他,觉得他可笑。安娜避开他那炽热的手臂的摩擦,像一个小女孩似地掀了撅嘴,但这丝毫不是媚态的表露,她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这声音是深沉而悦耳的喉音。 <BR>  她突然离开阿尔瓦罗,叫了一声比西塔辛……她激动地拥抱了一下银行职员的妻子,并问她道: <BR>  “你们这些疯子,在玩什么呀?” <BR>  “现在玩完了……刚才我们在玩‘鞭打屁股’。可是,巴科和埃德尔米拉却在对面那个角落里争论他们俩谁的力气大。你快过去看看,埃德尔米拉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BR>  刚才那些嬉笑奔跑的人现在挤在回廊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巴科和埃德尔米拉正在背对着背比试谁的力气大,那模样就像在跳民间舞蹈。巴科很难挡住他表妹背部的推顶,因为他的肌肉比她的还软,她的肌肉都快嵌进她表兄的肌肉里了。她觉得这样特别舒服。她一定要战胜他,于是,她的背部拼命朝前推,迫使他前进了几步,最后,埃德尔米拉赢了。巴科不服气,他在众人的一片嘘声中提出要面对面地比试力气。他俩的双手彼此按住对方的双肩,这次巴科胜了。 <BR>  华金也提出要和奥布杜利娅比力气,也采用那种方法。比西塔辛则提出要和庭长夫人比赛,结果,华金和安娜取得了胜利。堂阿尔瓦罗找不到人跟自己比力气,这时,突然想到当年那个讨厌的德·帕斯在将奥布杜利娅从秋千上救下来时战胜了他。然而,他觉得现在自己已将对方踩在脚下了。看来,对他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BR>  比力气的活动在继续进行。外面还在下雨,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雷声,除了偶尔的闪电外,周围一片黑暗。走廊虽比较狭窄,但大家的劲头很大。这种村民们喜爱的活动,他们同样玩得相当开心。只是他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玩起来自然没有乡下人那样粗野。不过,你拧我捏,你推我挤,你叫我嚷的情况也是不可避免的。安娜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开始时,她和堂阿尔瓦罗都没有积极参加。但后来她终于也被人拧了一下(不是梅西亚拧的),奥布杜利娅和比西塔辛还拧了梅西亚好几下。在接下去进行的“大混战”中,安娜觉得自己的背部让堂阿尔瓦罗挤压了好几次。尽管她竭力避开他,但她觉得这种挤压有特殊的快意。这是一种奇异的全新的感觉,她激动得气也喘不过来……她这时竟然忘记了那些正在那儿又唱又跳的人们,脑海里只是回忆着梅西亚对她表露衷情时说的每句话。她觉得好像在欣赏一曲从远处传来的非常优美的歌曲。 <BR>  由于不停地跑跳,比试力气,巴科和华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尽管埃德尔米拉、奥布杜利娅和比西塔辛还在玩耍,他俩已停了下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玻璃窗边观赏明月。月亮战胜了已被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乌云,像一盏明灯一样悬挂在空中。 <BR>  巴科用男中音唱了几段《心上人》和《梦游女》,华金则随意地唱了几首马拉加民歌。悲切的歌声和他盯视着奥布杜利娅时显露的欢乐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照。那天夜里她准备给这个小伙子一点儿甜头,虽说不上是很大的甜头,但对华金来说,得到个二等奖赏也心满意足了。 <BR>  堂维克多待在楼下有点厌倦了。听到楼上有人在唱《英俊的斯皮尔托》,就来到楼上。这些日子他特别喜欢音乐,不但自己爱唱歌剧,也喜欢听比他唱得好的人唱歌。如果在皎洁的月光下唱歌,那更是锦上添花。 <BR>  总之,大家聚集在一起,呼吸着晚间清凉的空气,一边观赏从细碎的乌云中钻出来的明月,一边唱着歌。他们有时合唱,有时独唱。也有人在交谈,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冒犯由于倦怠已沉沉入睡的大自然。 <BR>  和在场的人们相比,堂维克多最爱想入非非。他走到梅西亚的身边,和他单独交谈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朋友从来没有像今晚那样殷切和热情,便很快地跟他谈起自己的心里话。 <BR>  “听我说,”老头儿说,“我也不知怎么的,尽管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唐璜式的人物,但我在情场上总是一帆风顺。凡是我交往过的女人很少认为我的行为过于放肆。不过,我应该把话说完。我不知道是由于自己性格过于温和,过于拘谨,还是生性过于冷漠,每次进攻总是半途而废。看来,我是缺乏坚持不懈的精神。” <BR>  “没有这种精神是不行的。” <BR>  “是这么回事,可我就缺乏坚持性。我的激情就像鬼火,时隐时现。有十几个女人都差一点让我征服了,但没有一个能说是属于我的。我总是半途而废……” <BR>  堂维克多深信自己和梅西亚的友情,确信对方是个信得过的人。他对他讲述了佩德拉对他的纠缠和挑逗。他说,他对她的挑逗开始时一直不予理睬,后来,终于动了心,准备跟她干……然而,和平时一样,待那姑娘假惺惺地稍作推辞,他便泄了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3 15:5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圣诞节您去我家吃火鸡吧。那是从莱昂送来的,里面塞满了核桃仁,一定非常好吃。另外,还有老家产的葡萄酒,是正宗的瓦尔迪依酒,请您来品尝品尝……” <BR>  梅西亚应邀在圣诞节的那一天上奥索雷斯家的巨宅吃饭。客厅里贴上了黄蓝两色贴墙纸,壁炉上那胸脯丰满、婀娜多姿的美人鱼石膏像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堂维克多喜欢将屋檐等处漆成灰白色,认为这种颜色显得庄重。 <BR>  吃饭后甜食时,男主人好像有什么心事。他一直偷偷地瞧着不时地进进出出给他们上菜的佩德拉。喝完咖啡后,堂阿尔瓦罗才发现他的朋友有些焦躁不安。自从那年夏天他们在科斯塔一起生活过后,堂维克多就喜欢和阿尔瓦罗在一起用餐。他发现堂阿尔瓦罗在餐桌上比在其他任何场合更健谈,也更和蔼可亲,所以,他经常请他来家里吃饭。但以往聊完天,金塔纳尔总是要边唱歌,边穿上衣服,然后到花园里去转一圈,至少让自己的朋友和安娜单独待上半小时。这次他却坐着没有动。安娜和阿尔瓦罗彼此看了一眼,仿佛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BR>  庭长夫人弯下身子从地上捡一张餐巾纸。堂维克多对梅西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 <BR>  “她在这儿碍事。她要是走开,我们就可以无话不谈了。”安娜抬起头来,对堂阿尔瓦罗笑了笑。梅西亚趁金塔纳尔不注意,对安娜看了一眼,意思是叫她出去。她立即出去了。 <BR>  “谢天谢地,”金塔纳尔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她今天待在这儿不走了呢。” <BR>  他忘记了以往是他先离开餐桌的。 <BR>  “现在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BR>  “您说吧。”阿尔瓦罗平静地说。他吸着哈瓦那雪茄,让烟雾遮住自己的脸庞。必要时,“施放烟幕”是他的惯伎。 <BR>  “这家伙究竟想说什么?”他怀着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的疑虑想道。 <BR>  堂维克多将椅子往他朋友身边挪了挪,看样子像是有要事对他说。 <BR>  “眼下我万事顺利,家庭生活也非常幸福。我再也不参加什么社会活动,也不怕教会来干扰我的家庭生活……可就是那个佩德拉老是让我生气。” <BR>  梅西亚脸露惊色。 <BR>  “怎么回事?您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BR>  “犯了,也可以说没有犯……出现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后来经过解释,双方答应互相尊重……可这个世上少有的骚货就是不想让别人尊重她……长话短说吧,她见家里平安无事,见我不图一时之快,只求名声清白,便一肚子的不高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故作姿态,大吵大闹,说要维护她的名声。其实谁也没有惹她,她生气的原因是我对她太冷淡了……” <BR>  “她究竟干了些什么呢?” <BR>  “告诉您吧,阿尔瓦罗,不管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安娜不高兴的。现在她是个模范妻子。她一向为人正派,只是过去脾气有些古怪,这您是知道的……” <BR>  “我知道……请您快说下去吧。” <BR>  “现在她的兴趣和我完全一致。我说上哪儿,她就上哪儿。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容易感情用事,也不再热衷追求田园诗般的生活;她也不再过分注意身体,伯到野外去活动。任何事情都不能走极端。贝尼脱斯对我说过,安娜只要不像过去那样成天想自己的身体,也别拼命思考拯救自己的灵魂,她的病就能治愈。” <BR>  “不过,您还没有对我说……” <BR>  “我马上告诉您。安娜眼下的生活能保持平衡,这是她健康的保证,这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我们不再替她担惊受怕。她也不会有当圣女的怪念头了,家里也不会常常来穿教士服的人了。总之,她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我怎么也不想失去。可是,佩德拉却想给我们制造麻烦。” <BR>  “可佩德拉到底想干什么呢?” <BR>  “她想破坏家庭的宁静。她想利用我那莫须有的罪名控制我们。老实告诉您吧,根本没有那么回事儿。可是,如果这个虚伪的小婊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安娜就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BR>  “可是,老兄,到底发生了什么?请您快点说出来吧!”梅西亚焦急地大声说。他对这件事的关心超出他朋友的想像。 <BR>  “小声点儿,阿尔瓦罗,小声点儿。发生了什么事?一言难尽。佩德拉知道,我正在千方百计不让安娜烦恼,因为她神经一紧张,就会旧病复发。如果她知道我对她不忠,就会陷入苦闷,愤世嫉俗,那就会像过去那样从宗教信仰中寻找安慰。这么一来,讲经师先生就会卷土重来……这点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应该千方百计不让安娜知道那件事。当时我也是由于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向这个小婊子求过欢。” <BR>  “可是,安娜为什么要了解这件事呢?因为归根到底,这件事没有成为既成事实嘛。” <BR>  “您说得对。不过,她一旦知道我求过欢,就会非常难过。我知道她的为人。只要佩德拉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安娜就会胡思乱想,将没有发生的事也想成已经发生了。” <BR>  “那么,您说说,佩德拉说了些什么呢?她是不是吓唬过您,要把事情说出来?” <BR>  “尽管没有吓唬,但她十分傲慢,平时不干活,我还不能说她,她总想跟主人平起平坐。” <BR>  “真荒唐……” <BR>  “您知道这个无耻的女人跟谁傲慢无礼、盛气凌人?跟我吗?那倒还情有可原。不,老弟,她是跟安娜,您觉得怪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3 15:5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这个狡黠的侍女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听说为自己好,便立即忍住气,改变了说话的语气,请他原谅,说这样的安排很好,她乐意离开主人家,不过,她不想去客店,想去另一户人家。她说找到了一个机会,但现在还不能说什么机会。另外,他们原本是好朋友,如果堂阿尔瓦罗先生需要她,随时可以去找她。关于需要她保密的事,她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她这样做,一方面出于对一个男人的爱,这点用不着隐瞒;另一方面,是出于对一个女人的同情,因为她嫁给一个疯疯傻傻、不中用的老头儿,真是够可怜的。 <BR>  佩德拉又一次欺骗了梅西亚。他甚至答应再和她亲热一次,作为对她的酬谢。不过,他发誓这是最后的一次,因为他要节省精力。眼下他非常注意这一点。 <BR>  堂维克多当天夜里在俱乐部里获悉,佩德拉次日要走,要找他把工钱算清。金塔纳尔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拥抱了他的朋友,说道: <BR>  “这一下家里终于太平了,这都应归功于堂阿尔瓦罗啊。” <BR>  堂费尔明在书房里工作,脚上包着他母亲的那条旧披肩。早晨乌云密布,他借助单调。白茫茫的微光在写着什么。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见唐娜·保拉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还苍白。 <BR>  “有什么事吗,妈妈?” <BR>  “佩德拉来了,是金塔纳尔家的侍女,她有事找你谈。” <BR>  “有事找我……这么早?现在几点了?” <BR>  “九点……她说有急事,好像有点惊慌,声音发抖。” <BR>  讲经师的脸色也突然变白了。他机械地站起来说: <BR>  “让她进来吧,让她进来吧……” <BR>  唐娜·保拉回转身,朝走廊走去。临走前,对儿子看了一眼,表示对儿子的同情。 <BR>  “进去吧。”她对佩德拉说。佩德拉一身黑衣,低着头,在门口等候。 <BR>  唐娜·保拉的目光逼视着她。她究竟来干什么?她真想问她,但欲言又止。她又说: <BR>  “进去吧,我的孩子,进去吧。” <BR>  “我的孩子,”佩德拉想,“她欢迎我来,看来我的未来有望了。” <BR>  “有什么事吗?”讲经师大声地问道。他走到佩德拉的身边,好像想从她身上掏出什么消息似的。 <BR>  佩德拉见室内只有他们俩,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BR>  堂费尔明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佩德拉出低着头,没有看见。他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喉咙口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两腿微微打着哆嗦。 <BR>  “快说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BR>  佩德拉一边哭,一边说要忏悔,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善事还是罪孽。她愿为他,为自己的主人,为上帝效劳,因为归根到底,宗教是为他人的利益着想的。只是她心里害怕,不知该不该…… <BR>  “说吧,说吧!我让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佩德拉?”堂费尔明暗暗地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停了一会儿,他又说:“看在上帝分上,快说呀……” <BR>  “要不要忏悔?” <BR>  “佩德拉,快点说!” <BR>  “先生,我答应过把什么都告诉您……” <BR>  “对,那快说吧。” <BR>  “可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 <BR>  堂费尔明走到门边,插上门,很快走回来,怒气冲冲地用力抓住女仆的胳臂,大叫道: <BR>  “别装腔作势啦,快说吧!否则,我就把话从你口中挖出来!” <BR>  佩德拉装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面对面地瞧着他。她想看看这位教士知道那位夫人欺骗了他后,会出现怎样的表情。 <BR>  于是,佩德拉便开门见山地说,有件事要不是亲眼看到,她是永远也不会相信的。她主人堂维克多最要好的朋友堂阿尔瓦罗,白天和他形影不离,夜里却从阳台上钻进庭长夫人的卧室,一直到天亮才出来。一天夜里她见到这情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她开始注意观察,发现这确实是真的。那个无耻之徒将这位圣女般的夫人给糟蹋了……堂费尔明的担心是对的…… <BR>  佩德拉继续往下说,但德·帕斯却早已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了。 <BR>  当堂费尔明明白了面前这个风流的金发姑娘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没有心思细听她转述斐都斯塔那个唐璜式的人物在堂维克多家胡作非为时说的那些粗话。他仿佛要跌倒似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阳台上,将前额紧靠在玻璃窗上。看样子他在朝街上观望,实际上他闭上了眼睛。 <BR>  他听到佩德拉继续在唠叨着,但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他讨厌她那尖细的声音和哭腔,而不是她说的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听。他想叫她不要再说下去,但已说不出话,也不能移动身躯…… <BR>  佩德拉将自己想说的话全说了。说完话,只听到街上传来微弱的声音,那是从远处驶来的马车的车轮声和流动摊贩叫卖毛巾、花边的吆喝声。 <BR>  讲经师觉得额头前面的那块冷冰冰的窗玻璃就像一把刺痛脑神经的尖刀。他想,自从他母亲让他穿上教士服的那天起,他就成了世界上最不幸、最值得怜悯的人。教士就像太监,这个粗俗的比喻透过冰凉潮湿的窗玻璃,钻进他的脑海里。是的,他就是个多情的太监,被人嘲笑,遭人唾弃和厌恶。庭长夫人是他的妻子。当然,不是在上帝和世人眼中,而是在他们两人的眼中,尤其在他本人的眼中,她是他的妻子,是合法的妻子。安娜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精神上的妹妹,但她欺骗了他,和别的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3 15:5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现在要特别小心,遇事要多想想。” <BR>  “你不进去了?” <BR>  “不进去了……我有事,有点急事。” <BR>  “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BR>  “你需要的话,我再来……不过,你最好马上就睡,明天大清早我再来……” <BR>  “我不同意你马上就走。” <BR>  “得了,得了,再见吧。” <BR>  “你等一等,慢点儿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同意你走。也许我会改变主意,走相反的道路。” <BR>  “眼下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动声色,维克托。否则,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点你是知道的。” <BR>  “对,贝尼脱斯认为,大的刺激和惊吓……” <BR>  “是呀,这都会要了她的命。” <BR>  “她有病。” <BR>  “而且比您想像的还严重。” <BR>  “她确实有病。一受惊吓和刺激,就会要了她的命。” <BR>  “对,是这样。” <BR>  “我得上楼去,将仇恨埋在心里,喝下这杯苦酒。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说话,免得她产生怀疑,引起惊恐……别让她突然死去……” <BR>  “对,维克多,你应该这么做。” <BR>  “不过,说句心里话,托马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要明白,我一见那个门环就心惊肉跳,就不愿意再去碰它,它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BR>  弗里西利斯没有回答。 <BR>  他们是从火车站回来的,现在站在奥索雷斯家的大门口。门口那盏黄色吊灯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BR>  金塔纳尔没有勇气走进家里,他不想叫门。他想,自己一叫门,就有人来开门,她也可能会出来。她会朝他走来,像平时一样对他微笑,也许还会将她的前额凑到他的嘴边让他亲吻……他也得向她微笑,亲吻她,对那件事闭口不谈……随后,就像平时一样不声不响地回房睡觉……托马斯心里明白,这样做,对他来说,太不容易了…… <BR>  刚才弗里西利斯有关安娜健康状况说的一番话,对前庭长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弗里西利斯认为,导致安娜犯罪,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原因是她有病,那种激情是一种病态。安娜受任何一种巨大的刺激,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尤其是痛苦,会使她很快地死去。这是弗里西利斯听堂维克多讲述了那件事后说的。“梅西亚我们可以毙了他,”弗里西利斯说,“如果这样做能对你有所安慰的话。不过,这件事也得慢慢来,以免闹得满城风雨。尤其不要将安娜给吓坏了。如果你像演戏那样,突然闯进她的卧室,那她一定会吓死……”无论根据宗教法还是民法,安娜都是有罪的,但弗里西利斯认为,她罪不该死。 <BR>  “谁想叫她死?我没有这个想法!”堂维克多一听他这么说,便打断他的话说。 <BR>  弗里西利斯说: <BR>  “可你如果对她说,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会要了她的命。你下一步怎么办,要好好想想。我没有让你原谅她,也没有说原谅她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是,你也得承认,宽容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BR>  “原谅她就等于容忍了那种丢脸的事……” <BR>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你是基督徒吧?” <BR>  “是的,而且越来越虔诚……因为除了宗教,我再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寄托自己的灵魂了。” <BR>  “好吧,你既是基督徒,该不该宽恕她,就由你自己决定了,我不发表意见。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你该不该将宽容的路堵死。如果你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大叫一声:‘该死的淫妇!’那她一定也会大叫一声:‘耶稣啊!’随即倒地死去。你这样做,就等于在你妻子的胸口插上一把钢刀。她会不会叫一声:‘耶稣啊!’我不能肯定,但我能肯定她会倒地死去。所以,我们要考虑一下,我们有没有权利让她这么死去。” <BR>  “没有,我没有这个权利,我的良心告诉我……” <BR>  “你的良心说得对。我也没有权利让你干那样的事。你们的婚事是我介绍的,维克多。我介绍你们结婚时,以为你们会非常幸福的……—— <BR>  “你那样做也不一定错。我过去的确相当幸福,至于她嘛……十多年来,看来也是幸福的。” <BR>  “是这么回事,只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过上了十年的幸福生活,也不错啊。生命是短暂的,十年时间也不算短了。” <BR>  “不过,弗里西利斯,你这种说法还不能使我这个做丈夫的得到安慰……你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全都知道,但这不能使我得到安慰。” <BR>  “我认为,你只有随着时间的消逝,通过冷静的思考,才能使自己得到安慰。现在,我们不谈你的问题,我们先谈她的事。你不是打算用剑刺死梅西亚吗?可以,但得考虑一下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你现在已知道了安娜的病情。贝尼脱斯要我严守秘密,现在由于情况紧急,我只好把它告诉你了。你已知道,如果突然将那件事告诉她,她就会一命呜呼……” <BR>  “可是,如果让她继续干那种事,不是更糟糕吗?谁能向你保证,她不会抛下我,和那小子私奔呢?” <BR>  “维克多,别犯傻!那小子是个骗子,他只会坐享其成,她也不会真的爱他。等她发现,他是个胆小鬼,宁可抛弃她,也不愿为她进行抗争时,她就会鄙视他,诅咒他。到那时,她就会感到内疚,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她一向是爱你的。” <BR>  “一向爱我什么?” <BR>  “她是爱你的,比爱父亲还爱你。以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6-3 15:5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斐都斯塔,决斗是件非同寻常的事。平时,有些年轻人在堤岸或其他公共场所打架、谩骂,但从来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从古到今,斐都斯塔从来没有开设过武馆。几年前,有个退伍少校在斐都斯塔教授刀术谋生。小侯爵、奥尔加斯父子、隆萨尔和其他一些人,开始时,对舞刀使枪很感兴趣,但很快就玩腻了,害得那少校只好借债过日子。 <BR>  在斐都斯塔,人们只记得有过两次决斗,其中一次有梅西亚参加。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他还很年轻,弗里西利斯是决斗的另一方的证人。他从来没有讲过那次决斗的情况,不过,决斗后,无论是梅西亚,还是决斗的另一方,都没有卧床养伤,连一天也没有。 <BR>  另一次决斗是在会计室主任和出纳员之间进行的,就为谁拿了钱而发生了争论。这次决斗的结果是一人受了伤。出纳员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因为会计室主任想砍下他的头颅,横着对他砍了一刀。打那以后,斐都斯塔人再也没有进行过决斗。 <BR>  那天晚上,人们在等候有关决斗的确切消息。为了消磨时间,人们开始讨论有关从中世纪继承下来的这一野蛮习俗的合法性。 <BR>  老奥尔加斯的职业虽是公证人,但颇有点学问。他说。决斗是中世纪神裁法的残余。 <BR>  堂弗鲁托斯对此表示赞同,但他说,不管是神裁法,还是圣裁法,他是绝对不会去玩命的。如果他受到侮辱,就去找法官,不行就用棍棒解决问题。“让一个游手好闲、专爱使枪弄棒的家伙杀死我,我绝对不干。” <BR>  “不过,”老奥尔加斯又说,“这也得看具体情况。您知道,费加罗<FONT color=red>①</FONT>是对决斗进行谴责的,但他承认,必要时,他也会进行决斗。” <BR>  <FONT style=\"FONT-SIZE: 9pt\"><FONT color=#660000>①十九世纪西班牙浪漫主义作家拉腊的笔名。</FONT></FONT> <BR>  “我可不是个蹩脚的剃头师傅<FONT color=red>①</FONT>,”堂弗鲁托斯说,“我家里还有不少坛坛罐罐呢。” <BR>  <FONT style=\"FONT-SIZE: 9pt\"><FONT color=#660000>①堂弗鲁托斯将西班牙作家“费加罗”和戏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中的人物混淆起来。</FONT></FONT> <BR>  于是,有人告诉堂弗鲁托斯,“费加罗”是个作家。弄清“费加罗”是谁后,争得满头大汗的堂弗鲁托斯还是大叫道,在任何情况下,不管谁向他挑战,他是不会应战的。 <BR>  “要是我,”前市长说,“就去告状,在审判刑事犯罪方面,法律是至高无上的……” <BR>  “如果是我,”老奥尔加斯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地说,“绝对不这么干。如果向我挑战的人是个老手,我就要他接受下列条件:相隔两步的距离。”说完,他跨出两大步,站立在堂弗鲁托斯的前面。堂弗鲁托斯神情严肃,直挺挺地站着。“两枚手枪,一枝装上子弹,一枝没有子弹……”老奥尔加斯一想到决斗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进行时,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然后,叫一、二、三,砰!上帝给谁子弹,圣彼得就给他祝福。我就这样进行决斗。问题不在于技巧,而在于运气。” <BR>  “妙极了,妙极了!”在场的人像是第一次听到似地大叫起来。 <BR>  佛哈、堂弗鲁托斯、老奥尔加斯和其他一些绅士说到决斗,大体上就说了上面这些。 <BR>  俱乐部的人想听确切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据说,除了弗里西利斯外,隆萨尔、富尔戈西奥和贝多亚都是证人,他们当天夜里一夜都没有出现。 <BR>  决斗的事是真的。虽说克雷斯波事先叮嘱所有参加决斗准备工作的人要严守秘密,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件事还是很快地在斐都斯塔传开了。人们怀疑这是隆萨尔干的。佩德拉和隆萨尔这两人的嘴最不严实。佩德拉生性邪恶,又好报复,她将原来女主人的事告诉她的朋友。“火枪”有幸得到金塔纳尔的信任,有点忘乎所以,为了显示自己,就将这桩秘密脱口说出。这么一来,整个斐都斯塔的人都开始谈论这件事。 <BR>  省长禁止在家里谈决斗的事。他作为行政长官,对这样的事,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 <BR>  两天时间过去了,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BR>  “决斗的事难道仅仅是一种传闻?”佛哈在俱乐部问道。 <BR>  小华金·奥尔加斯从小侯爵那儿知道内情。他说: <BR>  “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是拼个你死我活的决斗。” <BR>  决斗延误的原因在于证人工作不力。拿决斗的武器来说,开始时,有人主张使用马刀,但斐都斯塔没有这样的马刀,或者说,有刀的人不肯拿出来。于是,有人主张使用手枪,但手枪好像也一时难以找到…… <BR>  “我以为,”小华金又说,“这件事听起来好像难以置信,但巴科也是这样认为的:弗里西利斯在有意拖延时间,他想说服梅西亚,让他离开斐都斯塔。” <BR>  “那太丢人了!”佛哈大叫道。 <BR>  “开始时,弗里西利斯是打算这样解决的。堂维克多发现这件丑事的第一天夜里,弗里西利斯去找梅西亚,请他尽快离开斐都斯塔。这是梅西亚对巴科说的。” <BR>  “接下去呢?” <BR>  “当然,梅西亚是不会同意的。他说,金塔纳尔和全体斐都斯塔人都会说他害怕了。但弗里西利斯的话对堂阿尔瓦罗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他一定要堂阿尔瓦罗做出保证,次日坐火车去马德里。看来,堂阿尔瓦罗的性命已掌握在金塔纳尔的手
liuxiaoke 发表于 2015-1-17 22: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随便看看,路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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