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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 美妙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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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崔基凤形容憔悴,看起来有点可怜。他的表情平静,好像一切都置之度外,身边围了一圈警官。 <BR>  起先他没有认出杂货店女店主来。女店主在刑警的带领下走进审讯室,隔着桌子和他对面对坐下,他才好像有点吃惊似地抬眼看了女店主一下,马上又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BR>  刑警问他你认不认识这位年轻的太太,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认识,然后就像看着什么东西似地瞅着女店主。 <BR>  “你看见过这个人吗?”河班长用下巴指指崔基凤,问女店主。女店主避开崔基凤的视线点点头。 <BR>  “不要光点头,要用话来回答。你看见过他吗?” <BR>  桌于上有一架小型录音机在录音。 <BR>  “唔,看见过。”女店主以清晰的语调回答。 <BR>  但崔基凤依旧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BR>  “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见他的?” <BR>  “十二月二十七日傍晚,他到我们店里来的时候。” <BR>  “他买了些什么?” <BR>  “唔,毯子和尼龙绳。” <BR>  崔基凤表情平静地坐着,他的脸开始慢慢地变得呆板了。徐刑警把一只包裹放到桌上。打开包裹,露出毯子和尼龙绳。 <BR>  “这是你卖给他的吗?” <BR>  “唔……” <BR>  “没错?” <BR>  “唔,没错。” <BR>  河班长两只手撑着桌子,把脸靠近崔基凤的脸,看着他说: <BR>  “你还认识这位大嫂吗?” <BR>  “想起来了。” <BR>  “万幸!夫人请回吧,辛苦你了。” <BR>  崔基凤呆呆地看着年轻的夫人消失在门外,心里很佩服警察的侦破能力。 <BR>  “按照她的说法,是你买了这毯子和尼龙绳。” <BR>  “我曾经买过跟这一模一样的东西。”崔基凤好像解开了缰绳,痛快地回答。 <BR>  “你买这些东西,打算干什么?” <BR>  这是最核心、最重要的问题。 <BR>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河班长并不催他,耐心等待。崔基凤好像在祷告,眼睛俯视着桌面,突然抬起头来要水喝,也许是喉咙干了。他一口气把水喝干说: <BR>  “能给我一支烟吗?” <BR>  徐刑警赶忙掏出一支烟来给他,然后用打火机替他点上。 <BR>  “谢谢。” <BR>  崔基凤悄悄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呼的吐出来。神情好像百感交集。隔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河班长,然后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BR>  “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 <BR>  河班长坐在对面的位子上,用手掌拍了拍毯子和尼龙绳。 <BR>  “崔先生,二十七日傍晚,你在刚才那位夫人开的小店里,买了这床毯子和尼龙绳。你买这些是干什么的呢?” <BR>  “啊,这,就跟你所想的一样。”崔基凤十分痛快地回答。 <BR>  警官们原来都很紧张,他们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开朗了。他们的姿势原来都很呆板僵直,现在开始松动了,响起了嗡嗡声。 <BR>  河班长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崔基凤。 <BR>  “你知道我想什么?” <BR>  “唔,大体上是……” <BR>  “说吧,是什么?” <BR>  “你侦察到这个地步,不是都晓得了吗?何必非要我说不可呢?” <BR>  嗡嗡声更大了。 <BR>  “那也得说。得本人亲口说。你说说你是来度蜜月的,干吗要买这些东西?” <BR>  崔基凤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BR>  “实在要我说,我就说。不过,我得先问一句这绳子和毯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BR>  河班长好像生平第一次碰见这种有趣的人,注视了对方一阵以后,微微一笑。 <BR>  “这是在汽车行李箱里发现的包尸首的毯子,这是捆尸首的绳子。” <BR>  “这一瞬间非常动人。”崔基凤也微微笑着点点头。 <BR>  “动人?”河班长手足无措了。 <BR>  “唔。你猜对了。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这是买来处理孙昌诗君的尸体的。” <BR>  霎时,刑警们都面露喜色。他们好像高兴得要拍手,活跃地把桌子团团围住。 <BR>  “是不是可以谈谈你是怎么搬运尸首的?怎么从六一五号房间把尸首搬走的。” <BR>  “连房间号码都知道,从这一点看,你们的侦察很科学。” <BR>  “这是很一般的。”汉城组的班长插进来说。河班长露骨地显出不快的表情。 <BR>  “我把尸体包在毯子里以后,用绳子捆好,从六一五号房间的阳台上吊下去。” <BR>  “后来呢?”河班长克制着激动的心情问。 <BR>  “塞到了汽车行李箱里。” <BR>  “哪一部车子?” <BR>  “进口小轿车。恰好行李箱子没有关。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扔,就放到里面去了。” <BR>  “那是什么时候?” <BR>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不,过了午夜,是二十八日清晨。” <BR>  河班长回头看了徐刑警一眼,对他使了个眼色,徐刑警马上打开通向旁边的门: <BR>  “请进来吧!” <BR>  徐刑警招招手,随即有两个人从那扇侧门走进房里,是朴和善和金在范。 <BR>  朴和善形容憔悴,崔基凤直勾勾地看着她。朴和善也惊讶地看着崔基凤。由于他们对看一眼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警官们没有察觉。两个人走进房里,半蹲半坐地坐在崔基凤对面的位子上。 <BR>  “看见过这个人吗?”河班长用下巴指指崔基凤,问那两个人。 <BR>  “没见过。”金在范首先摇摇头说。 <BR>  “夫人呢?” <BR>  “头一次见面。” <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一会儿用手支着脑袋,一会儿扳手指头数数目,苦苦思索,想弄清楚准确的日期。徐刑警心想,要是这个笨头笨脑的姑娘记不起准确的日期来那该怎么办。所幸她记起来了。 <BR>  “十二月二十六日。” <BR>  “准确吗?” <BR>  “对,没错。二十三日我到大田去,二十六日回来的,而且是当天接待他的。” <BR>  “到大田去干吗?” <BR>  “去看妈妈。” <BR>  “这位客人二十六日几点钟进龙宫?喝酒喝到几点钟?” <BR>  她为了思考,又沉默了一阵。接着又开口说: <BR>  “很晚才来。大概已经过了十点。尔后……” <BR>  她瞥了一眼徐刑警,底下的话就含糊不清了。 <BR>  “不要躲躲闪闪的,照实说吧!我替你保守秘密,一五一十说吧!” <BR>  她很想了解一下警察为什么要调查崔基凤,但一点儿也没有跟徐刑警提起。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眼崔基凤睡觉的事照实说出来。然而她经不起看上去挺凶的刑警的追问,终于按照事实说了。一旦说出了这件事,其他的事用不着问,也就说得很顺当。 <BR>  “喝酒喝到一点钟,他要我跟他一起出去,我叫他到旅馆里去等着。他就到P旅馆去等,我隔了一会儿也去了。在那儿,我们又喝酒。我头一次看见有人喝这么多酒。他可真是海量。不过,挺斯文,也挺有趣。” <BR>  她好像陶醉了。 <BR>  “你总不会白陪他睡觉吧……拿了多少钱?” <BR>  “总共拿了七万元。起先他给我五万,我说母亲病危要回家去,他又添了两万。其实这是说谎。” <BR>  “这个谎说得不错。你是耍花招想多搞一些钱。” <BR>  “买了两次酒。我问他从哪儿来,他说一个人从汉城来玩的。尽管我晓得他是说谎……好像有点奇怪。” <BR>  “什么地方奇怪?” <BR>  “一般的男人总是要求占有我的身体……那天,我把衣裳脱光了,他也只是看着,光喝酒!” <BR>  “是吗?你们什么话也没说就睡了?” <BR>  徐刑警表情一点没变,提了一个叫人脸上发热的问题。玉子头一次吃吃笑了。这话消除了紧张气氛。徐刑警掏出两张一万元的票子放在她面前: <BR>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着吧。我只有这么一点。你不能因为我而没有进帐,像我这样的人还应当给点小费。” <BR>  玉子好像有点感到意外,不敢马上收下,后来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把钱塞进了口袋。打这以后,她就更加热烈地讲起来了。徐刑警问什么,她就毫无保留地说什么。 <BR>  “男人和女人在一个房里睡觉,还会什么事也没有吗?”她一面说,一面还相当自然地白了徐刑警一眼。 <BR>  “我说干,他不想干。我硬拖他,他还不肯干吗?” <BR>  玉子好像想想还觉得好笑,又扑哧一声笑了。 <BR>  “成了?” <BR>  “唔,当然成了。”她用手挡住嘴。 <BR>  “你知道他干不了那事儿……” <BR>  “干得挺好嘛!” <BR>  “真的?” <BR>  “真的。尽管喝得烂醉,还不到不能干那事儿的地步。” <BR>  她说他是一个道地的男人。一面笑一面把一些不说也可以的事情都说了。 <BR>  徐刑警尽管板着脸在听,但心里觉得憋得慌,无可奈何。他怎么也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事情。怎么能新婚第一夜就把新娘一个人扔在房里,自己去跟酒店里的女人调情。再醉,也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如果是个正常的人,那是不可想象的。崔基凤,他不是这种精神失常的人。既然不是,怎么会干这种事呢?真是不可思议!也许人类就是不可思议的,而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一个奇怪的男人!是一个按照常规无法理解的人物。 <BR>  “第二天起来一看,他先走了,不在了。但当天晚上,又碰见了他。” <BR>  玉子相当兴奋地谈了她碰见崔基凤,抓住崔基凤手里拿着的东西发生争执的事。 <BR>  “他想用一杯茶来糊弄我。到茶馆里一看,他买了一床毯子和一大捆尼龙绳。我问他买这些干啥,他说要带回家去。我又问要带回家去的东西干吗要在这儿买呢,他光是笑。出了茶馆,我要去喝酒,他勉强说去,所以我抓住他不放。我问他到底去不去,这时有一个戴眼镜的胖男人走过,那人停下脚步说:哎唷,这不是崔博士吗?想起他惊诧的样子,我就好笑。他在吃惊之余,好一阵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瞅着那个人。听他们互相交谈,那个胖男人叫林博士。林博士旁边是他的夫人,那女的也胖得像只猎。林博士向自己的夫人介绍崔博士说,崔基凤是在同一学校里工作的哲学教师。听见这话,轮到我吃惊了。但是,真正使我吃惊的是第二次。那胖男人说晓得他结婚了,冲着我点点头,问我是不是新娘子。他祝贺我结婚,还说没有参加结婚仪式,抱歉。我听见这话吓了一大跳。由于太害怕了,便蹦起来说不是!那人好像也吓了一大跳,连声道歉,赶忙跑走了。他失魂落魄地站了一阵,尔后带我到龙宫去。我向他陪罪说我不知道你是大学教师,也不知道你是博士,对你太放肆,请你原谅。如果不是在街上抓住他胡搅蛮缠,也许就不会被那个胖男人看见,真是罪过。他咂咂嘴,对于刚才那种样子被同一学校的教师看见了,好像有点担心。我鼓起勇气问他是不是来度蜜月的。他说现在都露了底,没有必要隐瞒了,承认是来度蜜月的。我听了又大吃一惊,问他难道昨天晚上你把新娘子一个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河甲石班长的一个组就崔基凤不在犯罪现场的问题反复进行讨论,但始终得不出肯定的结论,只是瞎争一通。由于既不能肯定又不能否定他不在犯罪现场,所以也就不能释放崔基凤。 <BR>  徐刑警回到警察局给汉城的金玉子挂了个电话,由于还不到上班时间,电话是挂到她租的房子里的。 <BR>  “不在。” <BR>  传来一个男人生硬的声音,电话同时被挂断了。徐刑警又接着打,在讲明了身份以后,托他告诉玉子,请她一回来就打个电话来。 <BR>  河班长一边在旁边听他的通话内容,一边用警备电话要汉城Y警察局。Y警察局刑警课的课长是曾经跟他共过几年事的同事。他恰好还坐在课长位置上。河班长简略地告诉他一些情况以后,谈到了金玉子的问题。 <BR>  “她是凶杀案的重要人证,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请马上把她送到这儿来?” <BR>  “当然要把她送来。到哪儿去找她呢?” <BR>  河班长把金玉子的家庭地址和她工作的酒店的名字告诉了他。当然也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BR>  “她在罗伊阿卡拉,用的是吴美子这个假名字。” <BR>  “罗伊阿卡拉,那地方我常去。而且我认识他们的社长。” <BR>  “那就拜托你了。” <BR>  看见河班长放下话筒,徐刑警放心地叹了一口气。 <BR>  崔基凤还在警察局的拘留所里。他已被拘留十天了。十天一过,他就将同起诉书一起送交检察署。 <BR>  起诉书等于是已经完成了,因此可以不等满期,马上把他送交检察署。但是河班长决定尽可能推迟把他送交检察署。 <BR>  由于这个案件全国都知道,份量相当重,所以所长也很关心。他要求随时向他报告,指示说案犯既然抓起来了,那就不要犹豫,及时送交检察署。河班长大汗直淌,把崔先生不在犯罪现场的问题告诉了他,请求把送交检察署的事放宽一点,并说:“重要证人金玉子小姐就要来了。”所长划了一条界线说:“那就等到那个姑娘到了为止,不过……” <BR>  崔基凤挤在其他杂七杂八的案犯堆里老老实实地坐着。他下巴上胡子拉碴,脸非常憔悴,显得软弱无力,好像把一切都抛弃了。河班长和徐刑警把他喊到审讯室。他以绵羊一般的老实态度坐在椅子上。 <BR>  “看过报了吗?”河班长翻开报纸给他看,问道。 <BR>  他摇摇头。 <BR>  “听说了,但是还没有看过。” <BR>  “看看吧!” <BR>  崔先生由于没有眼镜,把报纸拿到眼睛跟前开始看起来。看过报纸以后,他不动声色地把报纸放在桌上,好像毫无感触。河班长和徐刑警想看看他的表情变化,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BR>  “情绪怎么样?”河班长敬他一支烟问道。 <BR>  崔基凤接过香烟,插在两片嘴唇当中,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 <BR>  “你们把我葬送了。” <BR>  “不是把你葬送了,只不过是按照事实作了报道而已。” <BR>  “还没有判决,哪来的事实?” <BR>  “你寄希望于判决?” <BR>  “并非如此……” <BR>  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下面的话没说清楚。 <BR>  “听说你给学校递了辞呈?”这次是徐刑警在问。 <BR>  “对。昨天我托妹妹递了辞呈。” <BR>  “你递辞呈意思是承认有罪?” <BR>  “不。从道义出发,我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讲坛上教学生,所以递送辞呈。” <BR>  “你不在犯罪现场,可以为自己辩护,为什么不提出这个问题?” <BR>  “不在犯罪现场?有这个证明的话,请你告诉我。” <BR>  “二十六日晚你和龙宫的舞女金玉子小姐一块儿在P饭店里睡觉,为什么隐瞒这个事实?” <BR>  崔基凤的表情突然呆滞了,他怔怔地张着嘴,像掉了魂魄似地看着徐刑警。 <BR>  “我已经找过金玉子小姐,估计她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证人。你干吗要隐瞒这个事实呢?” <BR>  崔基凤本来呆滞的表情松弛下来了,两只眼睛里闪出困惑的目光。 <BR>  “这种事怎么能由我自己来说呢?”他好像自己也有点寒心似地说。 <BR>  “关系到生死的问题也不能说?” <BR>  “不能说。” <BR>  “为什么?” <BR>  “难为情……因为这是丢人的事。”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加了一句:“我都不愿意想。” <BR>  “是事实吗?” <BR>  “是事实。”崔基凤乖乖地承认。 <BR>  “你干吗要做这种事?干吗要做按照常规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事?” <BR>  “嗯,你说得对。按常规怎么也无法理解。” <BR>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你杀了孙君和吴妙花以后到龙宫去过吗?在龙宫喝过酒,又带了舞女到旅馆去过吗?就像杀人犯作最后挣扎似的。不过,就算是挣扎,你也挺肮脏。” <BR>  徐刑警尖锐地指责对方。崔基凤感到心里就像锥子刺的一样疼。疼得有点憋气。 <BR>  “你的不在犯罪现场不成立,我曾经对此寄以希望……结果反而更加失望!” <BR>  徐刑警继续尖刻地刺他,有点冷酷。 <BR>  “不在犯罪现场,随便怎么都行!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提出这个问题。没有必要硬要强调不在犯罪现场。因为我没有杀死孙君和吴妙花。” <BR>  “那么,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如果是正常的,那是无法想象的。” <BR>  “是呀!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碰见了鬼!”崔基凤失魂落魄地嘀咕道。 <BR>  “别发呆,谈谈吧!自以为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2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铁窗打开了。 <BR>  “崔基凤,释放了!” <BR>  随着一声轻松的喊叫,监牢里响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本以为马上要作为杀人犯送交检察署的嫌疑犯突然获释,使得监牢里的人骚动不安,个个都跟他握手道贺,但他本人反到神情淡漠。 <BR>  这一阵各种案件的嫌疑犯受到崔基凤人格的熏陶,对他都有好感,所以都舍不得跟他分手,真心祝贺他获释。 <BR>  河班长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然后向他说明之所以不得不放他的理由。 <BR>  “所以……我们认为那两个男女是这次事件的案犯,现正在追击中。这一次真让你受苦了,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我代表警方向你道歉。” <BR>  对于释放崔基凤不是没有争论。特别是局长表示反对,他认为第三者尚未抓到,释放崔基凤为时尚早。但是河班长坚持自己的主张,把他顶了回去。河班长如此强烈地坚持推行自己的主张还是第一次。他说再让崔基凤处于拘留状态是蹂躏人权,也是警察的粗暴。结果,局长也只好接受他的主张。 <BR>  河班长很想听听崔基凤的意见,但他对自己的获释什么话也不说。河班长正准备再次到汉城去,便对崔基凤说,如果他要去汉城就一起走吧,崔基凤答应说好。河班长带领四名部下向汉城进发,汉城组的班长也跟部下一起离开那儿去汉城。这么一来,K警察局就突然使人感到空荡荡的了。 <BR>  河班长在汽车里和崔基凤并排坐着。因为即使是在去汉城的时候,他也想跟崔基凤谈谈话。 <BR>  天空很阴沉,好像马上要下雪,风刮得挺猛。 <BR>  “到了汉城,你打算怎么办?” <BR>  河班长担心崔基凤将来的出路。经受了难以言说的侮辱,又被学校赶了出来,他的出路不能不使人担心。 <BR>  崔基凤本来把头转到一边看着窗外,现在把视线转向前方,说: <BR>  “唔,还不知道。不过,总得先去向母亲打个招呼,然后……还不知道。 <BR>  “妙花小姐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BR>  “只要力所能及,我想找她。尽管不大可能找到,我也不愿无所作为。” <BR>  “你对吴妙花怎么看?” <BR>  崔基凤被这个问题问得闭上了嘴巴。河班长等他回答等了好半天,可崔基凤就是尽量回避。他只要一想到吴妙花,就好像很难过,面色阴沉,闷声不响地望着窗外。 <BR>  河班长换了个话题: <BR>  “案件的发端……可以认为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开始的。自从那个不明身分的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你以后,事件就开始了。种种证据和情况说明了这一点。崔先生是怎么看的呢?” <BR>  “对。我也是这么看的。要是我不接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这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BR>  “你认为那女的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BR>  “起先我认为是一个认识吴妙花的女人,了解到吴妙花在结婚前两天还在偷情,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这种事情是常有的。特别是女人嫉妒心强,完全会干这种事。可现在想想,好像不单纯是这一类电话,可能有更大、更复杂的企图。” <BR>  “看得对。我也认为是这样。这个电话起到了这个案件的点火的作用。后来所有的情况就都变得对你不利。结果把你打成了杀人犯,差点要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虽然没有那样,崔先生也失去了许多东西。失去了名誉,失去了工作,甚至失去了妻子。我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计划地安排好的阴谋。他们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他们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呢?” <BR>  “不知道。” <BR>  “你有没有做过跟人结怨的事呀?” <BR>  崔基凤摇摇头。 <BR>  “置崔先生于死地,就是置吴妙花小姐于死地,所以也许是针对吴妙花小姐而采取的行动。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得到证实,还说不准。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事是案犯们有计划安排的。不过,他们通过干这种事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如果什么好处也没有,他们会于这种事吗?他们杀死了两个人,其代价是什么呢?” <BR>  河班长好像求援似地看了看崔基凤。 <BR>  “唔,到底为什么,我弄不清楚。” <BR>  “你认识一个叫许文子的女人吗?好像是美国侨胞。” <BR>  “不认识。” <BR>  “许文子是两个嫌疑犯当中女方的名字。男方的名字还没弄清楚。” <BR>  “许文子……不知道。”崔基凤慢慢地摇摇头。 <BR>  “那女人和男的从二十六日到二十八日住在H饭店,这事已搞清楚了。所以可以认为,他们是了解崔先生和吴妙花小姐的。这儿需要注意的一点是,他们怎么会打听到崔先生夫妇要到雪岳山去度蜜月。你们起初不是决定到济州岛去度蜜月吗?” <BR>  “对。是这么回事。但天气不好,才突然改变方向,去雪岳山。” <BR>  “改变计划是几点钟?” <BR>  “婚礼结束以后,大概是两点钟光景。” <BR>  去济洲岛的飞机到底开不开,是下午两点才弄清楚不开的。于是崔基凤根据吴妙花的意见决定去雪岳山。这种事不可能是秘密。参加婚礼的宾客如果要打听的话,完全可以打听到。崔基凤把这一点告诉了河班长。河班长也肯定这一点。 <BR>  “不过,尽管不是秘密,细想起来这事也不是谁都会知道的。只有家属和要好的亲朋至友才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BR>  崔基凤对此表示同意。是的,这事只有家里人和至亲好友才会知道,并非超出这个圈子的人一下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2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谁怎么说,崔基凤也是汉城最凄惨的男人。受辱倒还在其次,他实在太凄惨了。虽说是无罪释放,可谁也不来安慰他。他自己也不指望人家来,不过也确实感到人际关系的无常。隔壁邻居都以异乎寻常的眼光看他,对他保持警惕,因此他也害怕到外面去。然而,整天呆在家里也实在受不了。他的母亲和弟妹对他非常关心,这对他来说反而变成了负担。这样,他唯一可以谈话的伙伴就是小妹秀美了。 <BR>  “把一切都忘掉,去旅行一趟吧。白雪覆盖的山寺是值得一看的,那儿没有什么人,安静,也不会有人认识你。” <BR>  就是秀美不提建议,他也想出去一趟放松一下。 <BR>  他在家里呆了几天,有一天突然说要出去了。他穿着登山服,背着背囊离开了家,也没说到哪儿去,就消失在黑暗中。秀美以为他出去旅行,家里其他的人则以不安的眼光看着他的背影。 <BR>  第二天早上,警察才晓得崔基凤不见了。徐刑警为了要跟崔基凤谈几句话,向他家里打电话,听说他昨天晚上出去了,连忙朝他家跑。 <BR>  “他走的时候说到哪儿去了吗?” <BR>  徐刑警脸涨得通红,看着秀美。 <BR>  “没有,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到哪儿去。大概是去旅行,让头脑冷静冷静。”秀美怀着敌意说。 <BR>  “大概总说了到哪儿去吧?”徐刑警焦急地问。 <BR>  秀美摇摇头。她一点也不想帮助刑警。在她眼里,徐刑警只不过是个为了要折腾哥哥而到她家来的人。 <BR>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他说过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儿去,到车站后随便乘一趟什么车就走。是我劝他去旅行的。” <BR>  “穿什么衣裳走的?” <BR>  “登山服。哥哥又有什么事?” <BR>  秀美以冰冷的眼光看着刑警。她的眼睛在说,求求你千万别再折腾我哥哥了。 <BR>  “没有特别的事,就是想见见他。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BR>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走了。” <BR>  徐刑警的眼睛里好像看见了一个依窗而坐的凄凉男人的身影。 <BR>  “你哥哥这一阵过得怎么样?” <BR>  “托你的福,过得不错。”秀美以挖苦的口吻说。 <BR>  她的母亲怪她跟客人说话用这种腔调,但她一点也不退让。 <BR>  “我哥哥简直是个废人了!” <BR>  徐刑警看见她的眼睛里噙着眼泪,把脸转了过去。 <BR>  “哥哥一直呆在家里,可怜死了。我担心他经历了这种变故后,怎么活下去。” <BR>  “对不起。” <BR>  徐刑警认为坐在自己面前的秀美姑娘十分聪明懂事。 <BR>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哥哥。我们家的人对他什么也不好说,哥哥也不跟我们说什么,我们能跟他说些什么呢?推托说这是偶然的不幸吧,创伤也太大了。真叫人不堪回首!” <BR>  “对不起。”徐刑警想不出别的话来解释。 <BR>  “哥哥好像以后什么事也不能干了。他曾是我们家的台柱,” <BR>  秀美咽下眼泪,好一阵闷声不响地望着别处。涂刑警等她感情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BR>  “尽管很抱歉,还要问你几件事。你记得二十四日晚上的事,也就是说圣诞前夜的事吗?” <BR>  她好像不大理解徐刑警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地看着他, <BR>  “我们了解到,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你哥哥,起先是你接的,后来你转给了哥哥,对不又寸?” <BR>  瞬间,秀美的脸上发生了混乱。她好像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保持了一会儿沉默,然后说: <BR>  “对。是有一个电话来找哥哥。我接电话转给了他。” <BR>  “是谁打来的?当时大概是几点钟?” <BR>  “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左右,而且那声音头一次听见。” <BR>  “能不能详细谈谈当时的情况?案件的发端正是从这只电话开始的!” <BR>  秀美的眼睛瞪大了。她用紧张的表情注视着徐刑警的脸。 <BR>  “她叫我无条件地让哥哥接电话。我本以为是妙花姐姐打来的,所以多少有点失望。我估计在圣诞节找哥哥的不是一般的电话。看得出哥哥好像在等妙花姐姐的电话,谁知妙花姐姐的电话没有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头一次听见她声音的女人倒打来了电话!所以我盘问她是谁。不过,对方不肯讲明自己的身份,真奇怪!” <BR>  秀美相当激动。徐刑警一直凝视着她的脸,饶有兴趣地倾听着她的话。 <BR>  “我说不讲明身份,我不能替你转。她便说有一件关系到你哥哥的重要事情,才打电话来的。她这么说我能不给转吗?哥哥接完电话,情绪好像很不好,脸上没了血色,而且表情呆板。我问他是什么电话,他什么话也不说。隔了一会儿他就出去了,分明是因为接到那只电话才出去的。然而,我想多问也没有意思,便没有问,但非常担心。哥哥当天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他才形容憔悴地回来。” <BR>  “你哥哥没有说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BR>  “没有说。这只电话肯定有问题。” <BR>  “你估计那女人的年纪有多大?” <BR>  单听声音来猜年纪,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到。 <BR>  “约……约摸四十来岁。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BR>  既然声音不特别,那么声音和年纪大致可以划平行线。 <BR>  “后来,那女的又打过电话来吗?” <BR>  “没有。没有再打第二次。” <BR>  “你哥哥结婚很晚,对这个婚姻他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3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敲门声很响,打破了寒冷的清晨的寂静。一个黑影好像要倒下去似地依着门,用拳头敲门。 <BR>  小县城里只有一家医院,虽然是外科,但因为只此一家,所以各种病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找上门来。然而,天刚蒙蒙亮就敲医院门的事并不常见。 <BR>  隔了一会儿,二楼的窗户开了,看护伸出头来朝下面看了看,用带着怒意的声音问道: <BR>  “什么事?” <BR>  她正在酣睡之中,突然被喊醒,是会发火的。依在门上的黑影一只手好像划拉了一下,一声不吭地弯下膝盖倒在地上。 <BR>  “喂,喂!” <BR>  看护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隔了一会儿,灯亮了,医院的门开了。看护朝外一看,低低地喊了一声:“妈呀!”走到外面摇了摇倒在门口的男人。 <BR>  “喂,喂,起来!” <BR>  可是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他的脸上尽是暗红的血,身子不住地痉挛。 <BR>  看护跑到里面去,把打杂的小厮和负责总务的老小伙子叫醒。不一会儿,小厮、总务,还有看护合力把病人抬进房子里。病人很重,抬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他们把病人放在急诊室里,十分钟以后,一个年轻的医生下楼来了。 <BR>  病人流血过多,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他左边的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在进行急救的同时,为了要跟他的亲属联系,总务翻了翻他的口袋。 <BR>  所幸病人带了不少钱,用不着担心医药费。他没有居民证,有一张护照,能看出他的身份。他名叫柳甲钟,年龄二十六岁,男性,好像是从美国入境的在美侨胞。 <BR>  医生听完总务的介绍,把头一斜。他觉得一个侨居美国的青年,黎明时分在这种山沟沟里弄得浑身是血来敲医院的门,有点奇怪。伤口好像是被人重重地一下打出来的。 <BR>  “不奇怪吗?”医生想问问总务的意见。 <BR>  “唔,好像有点儿,报告警察吗?”总务好像也觉得有点奇怪。 <BR>  “问问看。” <BR>  “等他醒了,问一下情况,然后报告。” <BR>  总务心想得通知警察一下,因为看不出病人一下子就会醒过来的征兆。 <BR>  “看来脑部要拍X光片。” <BR>  医生考虑病人醒过来以后,要立即把他送往大城市的医院。 <BR>  大约过了三点钟,病人醒过来了。看见自己头上缠满了绷带,显然很吃惊。医生十分注意地观察着他,说: <BR>  “你醒了?” <BR>  病人点点头,不安地看着周围。 <BR>  “再晚一点,你就活不过来了。你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的呢?” <BR>  病人只是瞟了医生一眼,不肯开口。 <BR>  “你记得怎么到这儿来的吗?” <BR>  病人点点头。两只眼睛继续心神不定地转动着,病态地直眨巴。 <BR>  “你的头伤得很厉害。最好要到大医院去拍X光片。” <BR>  “拍X光片?” <BR>  病人以惊讶的口吻问道。他用两只手捂着头,痛苦地皱起了脸。 <BR>  “对,拍一次X光片吧,看看有无异常情况。” <BR>  “有异常情况怎么样?” <BR>  “得做脑手术。” <BR>  病人从床上下来,大声嚷道: <BR>  “不能做手术!” <BR>  “这样也许会有后遗症。” <BR>  “我不高兴做手术。” <BR>  说话的神情活像孩子。叫他躺在床上保持安静,他却要求结帐出院。病人十分慌张,好像背后有什么人在赶他似地忙活着,医生哭笑不得,既然病人说是要出院也无法可施。总务接过医药费,冷不防地问道: <BR>  “你是美国侨胞吧?” <BR>  瞬间病人的眼睛好像一亮。 <BR>  “你怎么知道?” <BR>  “完全可以知道。我们不能无条件地接受病人。如果病人是清醒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BR>  总务的话还没说完,病人就瞪了他一眼: <BR>  “翻过我的口袋了?” <BR>  总务显出蔑视对方的表情回答说: <BR>  “没有办法。病人神志不清,要跟家属联系,怎么个联系法?结果只好看身分证。我们只看了身分证,其他东西连碰也没碰,所以你放心好了。” <BR>  “还有谁看了这张护照?”病人瞪着总务问道。 <BR>  “院长和我看过。” <BR>  病人好像要说什么,又没吭声,霍地转身走出医院。 <BR>  总务看着病人的背影,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了,马上拿起话筒给警察局打电话。 <BR>  “请给我找一找侦察科的姜民植先生。” <BR>  “还没有上班。” <BR>  总务请他转告姜民植,请姜民植一上班,就打个电话来,然后放下话筒。 <BR>  一个头上缠满了绷带的男人走了进来,邮电局的女职员吓得支起身来。 <BR>  “能打长途电话吗?”头上缠着绷带的顾客问。 <BR>  “打到哪儿?” <BR>  “汉城。 <BR>  “唔,行。” <BR>  顾客掏出一张五千元的纸币,要求全部换成一百元一枚的钱币。 <BR>  “你打算把五千元都用掉?” <BR>  顾客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女职员觉得顾客的样子很可怕,不想再跟他多讲话,数了五十只一百元的硬币给他。 <BR>  顾客把钱币装到一边的口袋里,然后朝自动电话亭走去。他先拿了几枚钱币投进去,然后按了号码。他是用左手按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罗莱克斯表,金光闪闪的。 <BR>  “喂” <BR>  “是我。”顾客连忙说。 <BR>  “怎么样了?”对方是女的,用平静的、但是很着急的腔调问道。 <BR>  “失败了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3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婚三年后,边昌焕突然死了,卢信子又和一个名叫金珠昌的人结婚,一年以后离婚。三十七岁时和美国人第三次结婚,带着儿子去了美国。以上是通过档案查到的大致的查证结果。 <BR>  关于她儿子边孝植的身分查证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由于在他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跟随母亲到美国去,国内自然不会有像样的记录。到美国去的时候,他是国民学校①五年级学生。 <BR>  ①相当于我国的小学。 <BR>  下午两点过一点,派到外务部去的刑警回来了。看了贴在文件上的卢信子和边孝植的照片,河班长很不满意。因为两张都是十六年前的照片,拿这个当侦破材料,实在太不像话了。现在面孔变多了。要从边孝植十二岁的照片里找寻持有柳甲宗的护照的人的面相,简直是白费劲。 <BR>  这次,他把两个指纹拿来对照。一个是十六年前出国时在身分证明书上留下的指纹,另一个是从昨天晚上死于交通事故的人的手上采取的指纹。两个指纹一致。这就证实了两个案犯中一个的身分。他就是十二岁拉着母亲的手到美国去的边孝植。但是他已经死了,永远沉默了。从他的身上能搞到什么呢? <BR>  他和孙昌诗的死、吴妙花的失踪有关,这已经是在某种程度上暴露出来的事实。而且他残酷地杀害了金玉子和李明姬。她们真是偶然地、十分倒霉地、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疯子的手里。 <BR>  伪造许文子的护照入境的卢信子的指纹也在十六年前制定的身份证明文件中找到了。但是卢信子虽然是持假护照入境的,又是边孝植的母亲,但要说她是案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只能是一个最大的嫌疑犯。 <BR>  赶快把她找出来是当务之急。然而,可以依据找她的,只是她拿着许文子的护照到处乱跑这样一点和她十六年前的照片。 <BR>  这期间自然有许多女人受到警察的传讯。警察红了眼睛想找出持有许文子的护照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还没有找到。 <BR>  现在搞到了照片,自然希望侦破能有进展。但这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不过,也有尽管时间过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变化的人。河班长希望卢信子也没有什么改变,同时关照把卢信子的照片放大做成传单。 <BR>  霎时几万张传单做好了,发送到全国各地。警察情报员好像是适逢其时,拿着传单找寻相似的面孔。但是找寻卢信子的工作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不能公开进行。因此只得秘密寻找,诸如把传单贴在布告栏上一类的做法。由于还不能认定她是案犯,只好这么干。 <BR>  回汉城之前,也就是边孝植出车祸当场死亡的第二天,徐文镐刑警由于有事要调查,没有跟河班长一起回京,留在了后面。 <BR>  那件所谓要查的事,就是要追查死去的边孝植在那儿的行踪。他以出租汽车司机为对象,进行查询,证实了边孝植在死的前一天清晨从站前乘车到寺庙去过。那个出租汽车司机这样作证说: <BR>  “那是一个从汉城来的火车上下来的人。那人说跟着前面的车子走,不要让它发现。” <BR>  “乘前面那辆车的是什么人?” <BR>  “有好几个人。全是男的,三四个哩!替他们开车的司机知道。” <BR>  第二个司机是这样作证的: <BR>  “两个像是大学生,另一个是中年男人。他们不是一路的,因为方向相同,就一起乘上了车。穿的全是登山服,看来……” <BR>  他说,好像是从汉城来登山的。 <BR>  “他们是在庙门口下车的吗?” <BR>  “对。你也看见了,雪下得很大,不能上山。现在雪虽然停了,但昨天下得很大。” <BR>  如果说不能上山,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呢? <BR>  向把守入口的管理员和警察了解的结果是,那天全面禁止进山。对当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巡警是这样说的: <BR>  “在我们还没有出来之前,一大清早好像有几个人上山了。我们一赶上去,两个小伙子便下来了。他们是从汉城来的大学生。他们说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山了。我们赶上去一看,真有一个男人独自朝山上爬,所以我们就强迫他下山。” <BR>  徐文镐刑警又以这一带的旅馆为对象进行查问。终于找到了那个男人投宿的旅馆。把替那个男人开车的出租汽车司机、强迫他下山的巡警,还有旅馆老板的证词综合起来看,得出一个印象:那人跟崔基凤很相像。 <BR>  徐刑警了解到在那人住宿的房间里出了某种事情,心里很紧张,好像心里的一个疑团这才解开了。 <BR>  “半夜里,我正在睡觉。突然听见有人喊抓强盗,我连忙跑出来看。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只破啤酒瓶,赤脚站在院子里,好像吓昏了。打听下来,原来是强盗进入他的房间,被他用啤酒瓶砸了一下逃走了。据那人说,强盗可能伤得不轻。” <BR>  找边孝植住宿的旅馆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那地方旅馆不到十家,因此很容易就找到。那家旅馆坐落在和崔基凤住的旅馆相距不到二十余米的地方。用旅馆老板的话来说,从早到晚没有动静,开门一看,客人已经走了,有个什么东西放在外面,是客人留下的一只小旅行皮包。那只包是只能放一些随身携带的小东西的皮制的简单挎包。 <BR>  “我准备再等一天,如果客人不来找,就送到支局去。” <BR>  “里面的东西你动过没有?” <BR>  “一样也没有碰过。” <BR>  他把皮包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一样一样仔细看了一遍。手绢、洋烟听头(里面能装十二支香烟)、墨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3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司机摇上车窗,又仰头睡觉。这时恰巧有一辆自备汽车开进来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自备汽车不想在停车场里逗留,向车道开去。徐刑警奔过去让它停下。 <BR>  “这车,对不起。我多给你一些辛苦费!” <BR>  年轻的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BR>  再一看,这车是自备汽车。然而,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追究这些,所以两个刑警二话没说,便乘了上去。 <BR>  不一会儿,吴明国和戴帽子的男人走到大门外面来了。日本车像滑行似地朝大门边靠去。 <BR>  “你看见过那个戴帽子的人吗?”河班长眼睛一亮问道。 <BR>  “第一次看见。他戴着帽子,看不大清楚,好像相当注意周围,不愿意被人发现。” <BR>  两个刑警由于在并没有寄予什么希望的地方发现了意外的情况而兴奋不已。 <BR>  吴社长的日本车开出了停车场。 <BR>  “跟上那辆车。请你小心点儿,不要被他发现。” <BR>  对司机下了命令以后,两个刑警注视着前方。他们乘的车一出发,一直安安稳稳停在角落里的汽车也就悄悄地滑了出来。 <BR>  “刑警大概是盯上吴社长了。”黑暗里传来秀美紧张的声音。 <BR>  “事情变得奇怪起来了。我们变成在最后面盯梢了。” <BR>  崔基凤也同样紧张。他根本没有估计到事情会变得这样。他只是深切地感到,事态越来越复杂,好像钻进了死胡同。从这一点来看,可以认为是最终交了好运。 <BR>  三辆汽车沿着江岸飞驶。当然,三辆车不是首尾相衔地朝前开。因为这样盯梢马上就会被发觉,所以三辆汽车当中夹了别的车。 <BR>  “也许会出事,不知道是应该我先下去,还是你先下去。当然,我们心里要做好应付这种局面的准备。” <BR>  “太可怕了?” <BR>  秀美也许是害怕了,搂住哥哥的胳膊。 <BR>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干危险的事情的,大可不要担心。” <BR>  不一会儿,日本高级进口轿车转向了梨泰国那边。 <BR>  “到了刚才那地方。” <BR>  日本车开始减速,不一会儿慢慢停住了。门开了,戴帽子的男人下了车,手里拎着一只007皮包。这是刚才没有看见的。他们还看见刑警的车上也下来一个人。 <BR>  “来,你下去。” <BR>  崔基凤推了推秀美。秀美心里发慌,磨磨蹭蹭的。 <BR>  “你去跟踪那个戴帽子的人,能跟到什么地方,就跟到什么地方。当然,不能被刑警发现。我已经暴露了,不能再跟在他后面走。事情完了,你就回家去!待会儿我给你打电话。来,这个你拿着,需要的时候用!” <BR>  他随手掏出几张纸币,塞到秀美手里,把她推了出去。 <BR>  秀美稀里糊涂被推下了车,茫然失措地站在那里。看见戴帽子的男人消失在马路对面的拐角上,便飞快地朝那边走去。崔基凤担心地看着妹妹的背影,看了好一阵,然后才让开车。 <BR>  日本车子里现在只有司机和吴明国。它的后面跟着河班长乘的国产小轿车,再后面是崔基凤乘的出租车。 <BR>  如果说日本车子跑一整夜,另外两部车子也不会放松它,也会沿着同一轨道奔驰。然而,那车子径直朝家里那儿开去,仿佛是在嘲笑跟踪者。一转眼,便驶进了宅院里。 <BR>  崔基凤赶快从车上下来,观察河班长的动静。河班长在车于上没有下来,在他家门口等了好一阵,然后才下车走到大门口。 <BR>  俄顷门开了,河班长消失在门里。 <BR>  崔基凤担心起秀美来了。所以他又乘车返回梨泰园,在刚才分手的地方下车,在附近转了一圈,但未找到秀美。他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秀美还没回去。崔基凤更加不安。 <BR>  河班长进到屋里的时候,吴明国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坐在沙发上迎接他。因为警官总是不问时间随时进出,所以河班长突然出现,他也并不觉得奇怪。 <BR>  “您好像刚回来!” <BR>  河班长一跟他招呼,吴社长就皱起眉头点点头。他脸上露出瞧不起警官而且不信任他们的表情。其理由是因为警察没能很快破案。 <BR>  这种情况任何时候都会碰到,所以警官们都不当它一回事,装不知道,但心中不快,这也是事实。 <BR>  闵蕙龄也坐在房间里。她干瘪得几乎认不出来了。美丽的面貌不见了,非常枯瘦,颧骨突出,两只眼睛失神地在空中盘旋,头发披散着,嘴边不时浮起一丝微妙的笑容。衣服随便披在身上,黑裙子上面加了一件紫色的小袄。 <BR>  她对河班长也是似看非看的。两个人的眼睛碰到一起,她就楞怔地瞅河班长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空中,悄悄地微微一笑。河班长看见她这种样子,不禁目瞪口呆。 <BR>  这一阵,河班长四处奔忙,很少有机会看到闵蕙龄。就是到她家里来看她,也由于她几乎是寝食俱废地躺在床上,没有机会跟她谈话。 <BR>  天哪,怎么会变得这样?这等于是完全死了。冲击再大,能变得这样吗?连不容易动感情的他也非常可怜起闵蕙龄来。 <BR>  女佣煮好咖啡端了过来。她六十不到,任何时候眼睛总是朝下垂着,不跟别人的视线相碰,行动非常文静和恭谨。干枯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体现出一种达观的气概,好像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么一把年纪,是应当在别人家里当女佣。头发花白,眼睫毛几乎等于没有。 <BR>  她放下茶杯,悄悄地走了出去,河班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 <BR>  “她在你家干活有多久了?”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严寒侵肌砭骨。由于太冷,实在难以坚持下去,徐刑警无奈,只好离开那地方去找公用电话,附近恰好就有。 <BR>  河班长没有睡觉在等他的电话。 <BR>  “戴帽子的人不是男人,是女人。现在跟一个什么女人一起进公寓了。在我看来,戴运动帽的人好像是同性恋者。” <BR>  “同性恋者?” <BR>  “是的。” <BR>  徐刑警把这一段时间当中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以后,请求支援。 <BR>  “我来!” <BR>  一小时以后,河班长带了四个人来了。他们当中还有一个女刑警。 <BR>  秀美睁开了眼睛,头一阵一阵地疼。她两手抱着头支起了上半身。起先她把握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环视了周围一阵以后,才好不容易断断续续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把这些片断串起来倒也不难。 <BR>  她坐的床旁边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由于太干瘪,肋骨都一根一根露了出来。那女人睡得死死的。 <BR>  秀美发现自己也是赤裸裸的,大吃一惊,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凌乱的床铺,肮脏的室内充分地说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BR>  她没有下床,无力地跪坐在床上。因为两只膝盖没有力气,站不住。她撑着墙壁勉强支起身来,然后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前面没有东西遮挡,非常开阔,所以根本不必担心没有穿衣服会被人家看见。 <BR>  外面整个是一片白色,昨夜好像下了雪,现在还在微微地飘着雪花。 <BR>  软绵绵的腿好像刚刚有了点力气,她便走到桌子那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摊在桌上的东西使她眼睛发花。针管和药瓶、橡皮管等等,一切都很可怕。她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拿起来看,感到一阵发冷。于是她赶忙着了看自己的左胳膊。上面果真有个黑点,是针眼。以前只听说打麻药,现在自己挨了一针,这事使她再一次打了个寒噤。她叹了口气,赶快穿衣服。眼一抬,看见了放在装饰柜搁板上的台钟正指着八点二十分,心想得在戴运动帽的人醒过来之前逃走。她马马虎虎抹了抹脸,然后拿起皮包,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一面穿鞋一面想,倘若要逃,当初何必钻到虎穴里来呢?何必要打麻药,甘心受辱在这儿过一夜呢?实际上,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弄到吗?既然如此,那就得干到底。她又脱掉鞋子,回到卧室里来。她有猛浪的地方,那猛浪正在表现为勇气。她还年轻。 <BR>  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进房去,戴运动帽的人还沉睡未醒。她走到戴运动帽的人跟前看她的睡态,不像是马上就会醒的样子。 <BR>  她走到卧室把话筒拿下来。因为她想电话铃声也许会把戴运动帽的人吵醒。她认为应当很好地利用在戴运动帽的人醒来之前这一段时间。这种机会轻易找不到。 <BR>  她终于开始在家里翻起来,先察看卧室。桌子上放着写有电话号码的名册。她把桌子的小抽屉打开来,抽屉有两只,一只放的是纸牌、扑克之类,另一只里面有个小笔记本,也是记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好像一串有几十个。特别的是,每个人的名字旁边都写着别名。同时标明了职务名称,什么钟路负责人、乙支路负责人、用山负责人、大丘负责人等等。仔细看来,好像是显示了全国规模的组织的电话号簿。秀美犹豫了一下,连电话号簿带皮包一起拿起来走进盥洗室。 <BR>  她从里面把门关上,然后坐在马桶上,从皮包里掏出笔记本和圆珠笔来,把戴运动帽的人的电话号码本于上的东西迅速地抄到笔记本上。由于太紧张,字迹写得很潦草,手的动作也不灵活。等到全部抄好的时候,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BR>  到外边来一看,戴运动帽的人还在睡觉。她把笔记本重新放回去以后,又开始东翻西翻的。没命地翻了好一阵,也没看见一样可疑的东西。最后她朝厨房那儿走去。走到一个连着厨房的小房间里,打开壁橱来看。 <BR>  壁橱里放满了箱子,全是一模一样的。拿下一只来看,是R化妆品会社的化妆品箱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尽是化妆品。拿出一种化妆品,打开盖子来看,是没有用过的新化妆品。箱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八件。箱子总共二十一个。她想这些化妆品可能是外销的,便又放回原处。慌乱之中弄掉下来一只,箱子里的化妆品撒了一地。秀美紧张地把滚在地上的化妆品拾起来朝里放。 <BR>  然而,八种化妆品里有一种洒在了地上,是掉到地上的瓶子破了,因为地上有一只空药瓶。她把堆在壁橱里的箱子搬出来,把没有碰坏的化妆品装到刚才那只箱子里,放到最底下,然后再把其他的箱子堆上去。 <BR>  她想把碰碎了瓶子的化妆品扫掉,谁知发现了一件异乎寻常的事情。问题出在雪花膏盒子上。她把破了的盒子扒开来看看,里面有两层装置。倒出来的雪花膏底下,还有一只盒子。那是用塑料板做的。她把雪花膏挖出来,打开塑料板盖子一看,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不是雪花膏,而是一种白色粉末。 <BR>  “这可能吗?” <BR>  她原想把这个扔掉,但又改变了主意,把倒出来的雪花膏、破碎的玻璃片,还有塑料板盒子一起包在手绢里。 <BR>  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卧室那面传来了喊她的声音。 <BR>  “密斯朴……密斯朴……你在哪儿?” <BR>  那声音非常小,好像很疲倦。秀美硬着头皮微笑着走进卧室。 <BR>  “啊,密斯朴……我以为你逃走了呢。来!” <BR>  戴运动帽的人也不想遮挡一下赤裸的身体,张开两只胳膊。秀美闭起眼
 楼主| 美丽的秋天 发表于 2007-5-26 19: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信号声断了,好像是告诉他们对讲机被拿走了。 <BR>  “我请求支援,徐刑警带几个人逼过去。也许有狗,当心!” <BR>  “是,明白。请叫几个熟悉这儿地形的有关警察局的人来。” <BR>  徐刑警说罢,带了另外五个刑警走上通向农庄的道路。当然车子是扔在那儿了。 <BR>  沿着铺了水泥的路朝上走不远,前面有一道铁门挡着。门从里面闩着。他们想离开道路从树林进去,但是那里拉着坚固的铁丝网,没法随便进去。从铁丝网伸展的角度来看,农庄的范围好像相当大。 <BR>  一个刑警用带来的切断机把铁丝网一根一根剪断。剪出一个足够一个人进出的口子,然后一齐通过那里潜入农庄。 <BR>  树林里的雪积得有没膝深,他们分散开来朝上爬。 <BR>  秀美的衣裳被扯成一条一条的。他们没有扒她的衣服,只是无情地抽打她。她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中,还老是心情不安地注意着藏在口袋里的对讲机。她巴望这个东西千万不要被发现。一个男子把她的上衣扯下来,扔到角落里,也许是把那玩艺儿遮没了。 <BR>  那地方是相当深的地下室,房间有好几个,她被拖到其中的一个房间。 <BR>  房间很潮湿,一股霉味。地板是水门汀的。 <BR>  秀美被剥得精光扔在水门汀地上。还没有开始施加暴行,秀美已经半昏迷了。她想在这种时刻倒不如快一点失去知觉来得好,但最初的疼痛已经加诸她的身上。每当手握皮带的男人挥舞皮带的时候,她的身上便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BR>  “啊……” <BR>  尽管她不想喊叫,但嘴里还是自然而然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BR>  “你是什么人?你受谁的指使来接近我的?” <BR>  戴运动帽的人抄着手,圆睁着眼睛问道,她的脸恶狠狠地板着。 <BR>  “啊!” <BR>  每当皮带抽下来,秀美的身上总是显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她咬着嘴唇在水门汀地上打滚。 <BR>  “不照实说就宰了你!宰你比打死一只苍蝇还容易。你把电话号码抄走了,还拿走了一盒化妆品,你到底是什么人?” <BR>  戴运动帽的人把本来叼在嘴上的香烟拿在手上,朝秀美那边走来,并且把香烟靠到秀美的脸旁边。秀美为了躲开香烟,把脸转过去。背后有一个男人把她抱住,让她不能动,香烟在她的鼻子底下停住了。 <BR>  “你该知道香烟是烫的吧?你也该知道用这玩艺儿烫一下,鼻子会是怎么样吧?” <BR>  戴运动帽的人嘴角露出冷笑说。由于有一个男人从背后扳着她的脖子,所以秀美的头没法动弹。 <BR>  “好,你照实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再多一点也不给。你是什么人?按照谁的指示来接近我们的?” <BR>  秀美知道在一分钟之内不作决定,自己的脸就完了,戴着运动帽的人杀气腾腾的表情说明了这一点。她终于下了决断,因为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再坚持下去是毫无意义的。 <BR>  “我说,把脖子松开。” <BR>  戴运动帽的人使了个眼色,扳着秀美脖子的男人就把胳膊松开了。秀美摸着脖子咳了几声,故意弯弯腰拖延时间。他们很有耐心地等着。 <BR>  “没有时间了,快说!”戴运动帽的人好像再也不能等了,厉声嚷道。 <BR>  秀美靠墙站着,筋疲力尽地看了看站在那儿的人。“照实说了他们会杀我吗?大概不会这么快就把我杀掉吧?” <BR>  “是哥哥关照我盯你的梢的。昨天晚上从宫殿盯起。” <BR>  “哥哥?你哥哥是谁?” <BR>  “崔基凤。吴明国社长的女婿。” <BR>  “哦,就是那个哲学教师?他是你哥哥?” <BR>  “唔,是的。” <BR>  戴运动帽的人吃惊之余,好一阵闭不拢嘴巴,一个劲地看着秀美。 <BR>  “那么,昨天晚上我在宫殿和吴社长碰头你也知道?” <BR>  “知道。” <BR>  “警察也知道吗?” <BR>  “知道。你们现在大概被包围了。” <BR>  “别说谎。” <BR>  尽管戴运动帽的人喊了一声,但她的脸害怕得呆板了。在场的男人们脸上也显出了不安的神色。 <BR>  “别傻站着,出去!” <BR>  戴运动帽的人一喊,男人们便一窝蜂地跑了出去。戴运动帽的人好像要把她吃掉似地瞪着她。 <BR>  “算你运气好!” <BR>  戴运动帽的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急忙跑出去了。秀美飞快地从里面把门关上,然后从扔在角落里的衣裳里掏出对讲机来,使劲揿了一下电钮。 <BR>  “我是露珠……我是露珠……清晨来到了,清晨来到了。”她小声反复地说。 <BR>  电话铃凄厉地响了起来。站在窗口心情烦躁的吴明国敏捷地向放电话的地方跑去,抓住了话筒。 <BR>  “喂,你是吴社长家吗?”一个急促的女人声音在话筒里响着。 <BR>  “对,我是吴社长。” <BR>  “我是大波斯菊,出事了!” <BR>  “别慌,详详细细地说!” <BR>  “我把那女的带到农庄来拷打……她说是你女婿的妹妹。” <BR>  “什么?什么?” <BR>  大波斯菊的话就像一把犀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 <BR>  “完了!”听罢,他的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叹息声。 <BR>  “警察呢?” <BR>  “还没有弄清楚。反正周围的气氛不对头。” <BR>  “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了,快跑!” <BR>  “哦,到哪儿去呢?” <BR>  他没有回答,放下了电话,转过身去,不由得愣住了。因为年老的女佣正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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