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人是一件十分奇怪、十分令人困惑、十分复杂的事情,以至无一个单独属性能表现做女人是怎么回事;而人们喜欢用的那些复合属性又是如此矛盾,以至只有女人才能容忍做一个女人。”——克尔恺郭尔《生命之途诸阶段》以人力改变上帝的谬误,在中世纪,她将会被送上教庭的火柱。而在今天,她则成为一个棘手的课题。作为客体,她却令人类——尤其是男性的审美观发……
“做女人是一件十分奇怪、十分令人困惑、十分复杂的事情,以至无一个单独属性能表现做女人是怎么回事;而人们喜欢用的那些复合属性又是如此矛盾,以至只有女人才能容忍做一个女人。”
——克尔恺郭尔《生命之途诸阶段》
以人力改变上帝的谬误,在中世纪,她将会被送上教庭的火柱。而在今天,她则成为一个棘手的课题。作为客体,她却令人类——尤其是男性的审美观发生错乱:一个由男变女的性感尤物,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并成为客观存在,我们该如何调节自己大脑里的认知焦距?理解但敬而远之?用对她的鄙夷反衬自己的雄性意识?钦佩这份难得的勇气?赞赏她为男人带来新的性愉悦?
河莉秀让我感到强烈的困惑,大概每个异性恋男人见到她时都会如我一般——女性身体的诱惑如此强烈,但空气中却没有雌性荷尔蒙的味道;视觉刺激让你蠢蠢欲动,但男性的本能却窥探的目光划出迷乱的轨迹——错位的感觉如此诡异。我们不知道,河莉秀自己是否曾经困惑——作为男人与女人的中间态生存,她的眼睛里会是怎样的世界。
在去往拍摄地点的路上,我们开始第一次交谈。河莉秀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那明显是男孩青春期刚刚开始变声时的音质。这个声音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它很难形容……好吧,我实话实说:那就像在塞纳河畔掘出一具二战时的尸体,现在与过去仍被一条隐晦的、弯弯曲曲的隧道连接……
F:听说你去年参加“娱乐大哥大”节目的时候,有个家伙问了你一个过火的问题?
河:是,他问我会不会像中国古时候的太监那样,找地方存放切下来的小弟。
F:这家伙还活在世上吗?
河:哈哈,当然,我可没想要杀了他。没必要为这个生气。
F:你出道以来,经常会被媒体逼问到死吧?
河:是啊,很多人都问我非常过火的问题。嗯,你也会这么干吧?
F:也许。
河:那请吧。
F: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我听说你最近不太乐意拍过分暴露的照片?
河:现在我不希望拍那些片子,不想展露我自己的身体,性感?那大概是人们对我的错觉吧。
F:但你最初拍的那册性感写真相当不坏嘛。
河:那时候我签约的公司要求我这么做,其实不是我的本意,只是炒作的方式罢了。而且人在各个阶段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我已经拍过性感的东西,我不想再重复过去的自己。好的东西有一次就已经够了
F:这真可惜。
河:那你告诉你的真实看法,现在,你看着我,你觉得我性感吗?
F:配得上这个词。
河:……,可作为一个女人,我觉得自己可爱的成分比性感要多一些。
F:我们在这个词上绕了半天了,那么对你来说,性感与性有什么区别?
河:嗯,我想想。性就是《Playboy》式的,纯粹靠露出身体诱惑人。性感是像你们《男人装》式的、《FHM》式的,即便不裸露,也能通过某种方式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