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大话西游》里那段经典台词: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离我远去的那份爱情也是加了期限的,可是那期限却短到让我心痛,短到我来不及舔舐好心底的伤,去彻底忘记那个给了我一年限时爱情的男人。几年前,我也是一个清高的女子,我希望我的爱情浪漫而唯美。……
365天不过是转瞬之间,冬春夏秋,快得让人心痛。中秋节那晚,我们正在一口一口喂对方吃月饼,安硕的女友来了很长的越洋电话,她说已经在上海联系到一家公司,春节前就要回国了,建议安硕也早做准备,做好去上海工作的打算。那个中秋夜我过得落花流水。
不久,安硕被上海一家猎头公司推荐给一家外企,职位和薪水都很让人眼热,那边的朋友也开始帮着租房子。那些天,心里总是像有针扎般,但我记得当初的承诺:爱情过期,我决不强求。忍着内心的疼痛,一如既往对安硕好。安硕也好像在补偿什么,尽心呵护着我。这一次分手注定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过多的纠缠。
到了年尾,街上到处飘荡着喜庆的气氛,可我是忧伤的。腊月二十六他的女友就要飞到上海,他答应去机场接她。腊月二十四那天,我们早早回家。我流着眼泪帮安硕整理东西,安硕一次次地把我抱在怀里,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洒脱,我不想放他走,一点也不想。整整一夜,我们都没合眼。安硕紧紧搂着我,他说我比她更适合做妻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安慰。
第二天早晨,天上飘起稀疏的小雪粒。安硕最后一次把我拥在怀中,下巴生生地抵着我的头发,默默地站了好久。然后穿了外套,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没有回头,也没有说再见。
我没有跑下楼梯追逐他的脚步,甚至没有挪到窗边泪流满面地去看他的背影,而只是让自己忧伤的眼神停留在房门一开一关的霎那。彼时彼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萦绕:我们的爱情是有期限的,它的期限是一年。
安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会亏待他爱的女人,也不会亏待爱他的女人。两天后,我从昏睡中醒来,在床头摸到一枚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钻戒,我知道它的价格让我心里不安;这个屋子有太多让人伤感的回忆,一个星期后我去退房,却被告知房租已经预交了两年,这同样让我心里不安。
在疼痛和不安中我独自疗伤,才知道那场限时爱情已经成了我心底永远不可痊愈的痛,因为那个叫安硕的男人已经在我心里扎根,我永远无法戒掉。那首歌是怎么唱?“风里雨里,我只惦记你,这才明白,戒烟容易,戒你太难!”我再也无法让自己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今天,那场限时爱情和那个叫安硕的男人成了烙在我心口的一粒沙,不知道我能不能像蚌一样,将它裹住,经岁月的冲刷使它变成圆润的珍珠,不再刺伤我柔软的心。